密集的腳步聲在木梯上響起,直傳出“吱呀吱呀”的酸聲。
已經打完子彈的林歌手握忘川,站在圍牆前拔出刀刃,將銀白色冒著斯斯白煙的刀刃“刷!”的一聲刺入圍牆的狹長縫隙之中,一刀捅穿數只爬牆的畸變黑鼠,其比尋常牛皮還堅韌的畸變鼠皮在面對忘川之時宛如無物。
抽回可自行吸收血液的忘川,林歌看了眼身旁的木梯,發現是有幾名荒野士兵抱著透明橡膠水管上圍牆頂部。
“隊長,水管來了。”
圍牆頂部,數名抱著水管的荒野士兵一路飛奔,下面則有士兵將水管連線在一個類似發動機的方形機器上,機器後面連線著大號的汽油桶。
“刺啦!”
隨著一名士兵迅猛拉拽機器拉環,機器的齒輪和傳送帶立刻開始轉動,整個機器瘋狂震顫,直髮出“砰砰砰砰”的悶聲,而晶瑩剔透的汽油也隨著機器的推送吸納灌入水管,順著水管一路連線到圍牆頂部。
很快,圍牆上計程車兵將橡膠水管的管口對準營地外鋪天蓋地的“黑色浪潮”待汽油傳送上來後便“譁!”的一聲噴出滿天汽油,彷彿灑水管一樣洋洋灑灑的往“黑色浪潮”中噴灑!
每隔十幾米就有士兵站在圍牆上抱著水管噴灑汽油,生死存亡之際,汽油、柴油,甚至酒精這種奢侈的易燃能源都被混合使用,不要錢似的灑到鋪天蓋地的鼠潮上。
“燃燒瓶準備!擲!”
“呼呼呼呼!”
伴隨著衛兵隊長的咆哮嘶喊,無數被點燃瓶口棉花的燃燒瓶立刻投擲而出,這些瓶口冒火的燃燒瓶在空中旋轉,直髮出“呼呼呼呼!”的風聲,待這些燃燒瓶落入沾滿汽油的鼠潮後立刻燃起熊熊大火!整個營地外徹底變成一片火海,散發出大股大股的黑煙,同時伴有無數畸變鼠的“吱吱”慘叫。
秋季豐收的涼爽天氣因為大火而變的炙熱,密集的槍聲還在不斷響徹,汽油和燃燒瓶相互配合,投擲噴灑,火勢一浪高過一浪,從圍牆頂部往下看去,能看到一片火紅,火紅中還不斷湧出移動的黑色畸變鼠身影。
“轟!”
沖天的爆炸在營地外爆發升騰,直接引的圍牆重重一震,不少衛兵差點被震的摔倒,一股濃濃的焦臭味開始隨著黑煙蔓延,令人聞之作嘔。
“砰砰砰砰砰!”
“啊啊啊啊啊啊!該死的老鼠,都去死吧!想搶糧食搶人肉過冬,過你麻痺!”
“都不要亂!一隊子彈打光二隊立刻補上!子彈不要停!”
不知姓名的衛兵隊長抱著老式突擊步槍瘋狂開火,對著火海中猙獰的黑色畸變鼠肆意掃射,然而大火併沒能瞬間殺死這些防禦力遠超正常老鼠的畸變鼠,它們哪怕燃燒著滿身沸騰的火焰也不顧一切的往圍牆上爬。
各種子彈的密集洗禮之下,一隻只至少有貓兒大小的畸變鼠被射殺,屍體燃燒著火焰跌落火海,但很快就會有新的老鼠補上。
而令這些荒野士兵越發心驚的是,戰鬥打到現在,整個營地已經殺了不知多少畸變鼠,但火海後面的黑色浪潮依舊望不到盡頭,無數新的畸變鼠正蜂擁而至的往這裡趕,鋪天蓋地的焦屍惡臭和火焰熾熱都壓不住這些吃人老鼠的恐怖。
……
……
“事情就是這樣,小寶貝,你和那個克里斯丁沒什麼關係對吧?”
快餐店內,簡單洗漱整理過的少年坐在小木桌前,狼吞虎嚥吃著空間裡取出的泡麵。
按理來說大傷初愈的人胃口應該會比平時稍差一些,但林鯨落是能力者,昏迷數天沒有進食的他第一反應就是餓的不行,吃泡麵吃的賊香。
“克里斯丁是我的獄友,那時候我跟她關係不錯,然後她饞我身子,估計是很喜歡我。”少年胡吃海塞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