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世間有兩樣東西不能直視,一是太陽,二是人心。
林鯨落驚訝陳佳意對於人性會有這樣獨到的見解,更驚訝於她即便知道,也依然選擇無視的態度。
但仔細思考了一下,他發現陳佳意的觀點其實是比較現實的,而且,很有哲學性。
林鯨落不懂哲學,但用他的話來說,那就是很有深度,逼格很高,好幾層樓那樣高,這就讓林鯨落很想學,覺得和自己的惡魔女友聊天自己會學到很多東西。
後面的幾天時間中,女孩兒完善了對營地工匠的教導,將一系列的詳細方案書寫清楚,這是份工作量不小的活兒,而且只能她一個人獨立完成,林鯨落倒是想幫助她,但卻根本無法插手,反而會被嫌棄這也不會、那也不懂,字寫的還難看。
而一直到第三天,陳佳意才將所有工作徹底完成,一行人離開營地,繼續上路。
……
……
“On a dark desert hightway Cold wind in my hair Warm smeel of colytas Rising up through the air……”
上午,一望無際的荒野上,老舊的荒野皮卡勻速行駛,林鯨落開著車,聽著平板電腦播放的英文歌,一言不發。
在復古的鄉村民謠歌聲中,開車的少年有些唏噓的想著臨走前,克里斯丁站在營地口,捧著海螺,目送自己離開的孤單身影。
誠然,他對克里斯丁沒有男女之情,但他知道自己以後應該不會再和她見面了,因此面對這樣一位女孩兒,林鯨落難免也會覺得有些觸動。
這讓他想起了自己小時候學過的一首很悲傷的歌,歌名叫送別,他還會用口琴吹奏。
身旁的副駕駛上,抱著平板的女孩兒知道他心情低落,因此什麼也沒說,只是微笑著看著窗外的空曠風景。
後排的林歌也是一言不發,這一刻兩個女孩兒顯的很有默契。
對於分別,人們總是感傷的,因為這個時代,誰都不知道能否再次遇見,我們、你們、他們,總是要一次次的再見,因為再見,為了再見。
荒野之路滄桑空曠,一上午的時間在安靜中度過,隨著時間的流逝,堅強的少年漸漸恢復了一些,再次提起情緒。
“小胖,我們距離野火峽谷還有多遠?”
“按照這輛破皮卡的速度的話,大概一個半月車程。”
副駕駛上的少女正在教林歌吹泡泡糖,回答完林鯨落的問題後她就把玫紅色的西瓜味泡泡糖吹的老大,整個人噘著嘴,叼著大大的玫紅色泡泡,看起來就可滑稽。
“這麼遠?”林鯨落有些無聊了,他看到道路前方出現了一片密林,估摸著得繞路,皮卡在樹木密集的森林裡開不了。
“到中午了,咱們吃午飯吧。”林鯨落一邊說一邊輕踩剎車減速,準備在森林邊吃個午飯,而陳佳意則抱著平板開始給廖平發訊息。
林鯨落的空間裡有訊號接收器,可以跟特定的訊號源進行粒子資訊連線,這玩意兒限制比較多,畢竟是在荒野上,不能影片、也不能通話、只能文字交流,所能聯絡的也都是提前就繫結過的機器,其原理類似於對講機,眾所周知,對講機是一種無線通訊裝置,透過無線電波技術實現人與人之間的遠距離通訊。它就是由發射器和接收器兩部分組成,包括射頻訊號的傳送和接收。陳佳意的粒子訊號接收器與其類似,只是把無線電波換成了粒子頻率電波,用對講機的語音對講功能替代成更遠的距離連線功能。
目前陳佳意繫結過的機器只有廖平、林鯨落的父親,還有安妮、布里布里、和叨叨。
翠綠色的森林邊緣,林鯨落熄火下車,開始從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