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著頭頂清冷的月色,鯨落孤身一人穿行在賭場後面的黑暗小巷裡。
他沒有和賭場的那些安保發生武裝衝突,畢竟現在還是救人為重。
不過說來也是無奈,嬋兒的命運居然這麼波折,明明自己在壁壘生活的還挺安心的,她怎麼就這麼慘,三天兩頭出事。
不同於前臉,霓虹街商鋪的背後巷子沒有那麼多光鮮亮麗的霓虹燈,在這個夜晚顯得很安靜,很黑,林鯨落踩著坑坑窪窪的地面,尋著王胖子說的方向直線前行,經過一家又一家商鋪的後門,在幾分鐘之後,他看到了一處灰濛濛的建築。
幾層樓高的建築,正面很繁華,背面很破敗,從建築樓上的一扇扇窗戶內,可以看到許多燈亮著。另外緊緊鎖著的金屬後門前還站著幾個安保,他們倚靠在一起,人手叼著一根香菸,吞雲吐霧的同時閒聊著下班後要去哪裡喝一杯。
林鯨落腳步不停,一邊觀察一邊很平常的走過去,腳步聲不輕也不重,彷彿只是一個路過的少年,這幾個抽菸說笑的安保剛開始也沒在意,結果……他衝著人家就走了過去。
“喂!你”
“砰!”
黑夜之下,突然出現的神秘少年一言不發,在靠近這四個有些懵的安保後直接就動了手,身影動作之間在黑暗中接連發出破空聲,肢體撞擊身體的悶響聲,以及人嗓音的痛哼聲。
幾乎是頃刻之間,毫無防備的四名安保便被全部放倒,最後林鯨落更是抓著一個下顎中拳的安保頭髮,“砰!”的一聲將他的臉按在金屬製成的大門上,用他的眼球虹膜開啟金屬大門上的控制系統。
後門開啟,林鯨落丟下已經昏迷的安保,暢通無阻的走進亮著白熾燈的通道走廊,而沒過多久,他就又聽到一陣急促的腳步聲。
攝像頭拍不到他戴著口罩的臉,但能拍到他的身影。
白熾燈閃耀的潔白走廊內,他聽著越來越近的腳步聲,抬起頭看了一眼頭頂的通風管道,接著目光又落在另一邊的液晶攝像頭上,黑色的雙眼微微眯了眯。
七號區域雖然落後,但終究是在壁壘,故少年沒有使用星芒,而是藏匿在了黑暗的通風管道中,在自己面前攤開手掌。
通風管道下方,無數持槍的西服人影跑過,蹲在黑暗中的少年無視,安靜看著手掌中出現的一枚銀色煤油打火機,這是剛才抽菸的那些安保留下的。
……
……
密離的霓虹夜晚,隨著凌晨鐘聲的準時響起,黑色的穹頂幕布俯瞰整座七號區域,接著,伴隨一陣微微的顫動,黑色的穹頂幕布裡伸出一支支黑色的槍口,槍口數量繁多,排列之密集直接籠罩了整個七號區域。
“嘩啦!”
一聲輕響,這些槍口同時對下方的七號區域噴灑水浪,幾乎是轉瞬之間,這些水浪就化作瓢潑大雨,洋洋灑灑的落在七號區域的每一寸位置。
今晚是七號區域降雨的日子,霓虹街上游蕩的年輕人們紛紛厭惡咒罵,因為突如其來的大雨打破了他們的狂歡。
“歡迎下次再來。”
某歌舞伎町的門口,濃妝豔抹的女人對著酒足飯飽的客人鞠躬道謝,客人們帶著醉意,摟著各式各樣的女人從暗紅色的燈光中走出,當看到天空中的大雨時,紛紛破口大罵。
“媽的,忘了今天是降雨日。”
“臥槽了,我今天都沒帶傘。”
“幹,本來準備下一場的,真特麼掃興,誰去把車開過來。”
這些臉色紅潤,眼神迷離的幫派男人站在被燈光照耀成五顏六色的大雨前說著粗暴的話,紛紛表達對雨夜的不滿,而當其中一名臉上鑲著液晶亮片的男人聽著同伴的喧囂,愜意的從自己的花襯衫內摸索香菸時——“轟!
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