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為一名刺客,林鯨落雖然年紀不大,但該有的專業性還是有的,畢竟從小就在星芒那樣的刺客組織長大。
當他回到住宅樓屋子的時候,身上的黑色西服已經不翼而飛,換回了當做睡衣用的潔白合成服。
紮成小揪揪的頭髮也放了下來,略顯凌亂的隨意散落著。
頭髮紮起時的冷漠凌厲和攻擊性沒了,多添了幾分乖巧與清秀。
他沒著急去休息,而是光著腳,獨自站在屋子的陽臺窗前,安靜望著窗外的一切。
窗外,漫天暴雨,雨水在鏡子上流下一條條蜿蜒崎嶇的水痕。霓虹街上的各式燈光依舊堅挺的亮著,那家霓虹酒店的頂樓,燃燒著沖天的橘黃色大火。
火光和燈光相互綻放,刺的人眼暈。
鯨落看到大樓內有許多人尖叫逃出,男人,女人,不計其數,而過了一陣之後,他看到了嬋兒。那個神情驚恐的小女孩兒,被一個臉上滿是傷痕的女人拉著,光腳跑進了雨夜。
看到這裡,林鯨落也就放下了心,
欣賞著霓虹燈光和雨水中燃燒的大火,欣賞著自己造成的騷亂的夜晚,鯨落在腦海中思考起了這次行動。
今晚的行動,自己全程戴著口罩,並且改變了髮型,即便有攝像頭拍到自己,應該也料想不到自己一個高一學生身上,哪怕是最後聯想到了,也沒有足夠的證據,畢竟……自己的手指連指紋都沒有。
唯一認出自己的,就是賭場的那個王老闆了,但他已經不可能再說話。
至於營救嬋兒母女,林鯨落從始至終也都沒有露面,他是在霓虹酒店一處隱蔽的豪華房間中,發現有不少跟嬋兒一樣大的女孩兒被關在那裡,於是他就用奪來的手槍遠距離射崩門把手,讓她們自己逃離。
因為他確信,當酒店頂樓發生爆炸,並且那位名叫韓先生的管理人員死了以後,酒店的安保絕對沒有功夫來管這些被抓來的可憐女孩兒們。
所以現在唯一不清楚的,就是自己用爆炸這種方式殺死一名壁壘管理人員,會引起多大的騷動,又或者壁壘有沒有什麼自己不知道的高科技可以查到自己。
沒有電,一片漆黑,只有窗外霓虹燈光和火光照耀的房間內,少年安靜的站著,聽著淅淅瀝瀝的雨聲,在腦海中一遍又一遍回放自己今晚的行動,待回放數遍,確定沒有什麼紕漏以後,他才徹底安下心。
……
……
“鯨落!鯨落你起床了嗎?鯨落?”
“嗯,靶子叔早,我剛在洗澡。”
“鯨落,叔聽說霓虹街那邊有管理人員死了,死因是酒店液壓管道年老失修,發生了碘液洩露,但叔估計是有幫派發生了火拼,或者是敵對管理人派人做的手腳,總之不管哪一種可能,你這兩天都要注意安全,放學以後儘量不要在外面逗留,有什麼事隨時跟叔聯絡。”
”哦哦好的,謝謝靶子叔。”
次日早晨,洗完澡,從淋浴房走出的少年一邊揉著溼漉漉的頭髮一邊結束了金屬手環的語音通訊,接著給自己換上了一身紅白相間的運動服。
壁壘的訊息傳播就是快,昨晚自己才殺人放火,今天靶子叔都知道了,他可是在四號區域。
要是在荒野,一個倖存者營地遭遇天災人禍沒了,其他營地過上幾年才知曉那都屬於正常現象。果然掌握科技就是方便啊。
沙發上,繫好白色運動鞋鞋帶的少年起身拎上書包便準備出門,他要去樓下早餐店拿兩個飯糰,然後去學園上學,可剛走到門口,木製的大門卻先一步被人敲響。
“咚咚咚。”
“你好,有人在家嗎?”
聽到女聲,鯨落下意識皺了皺眉毛,但很快他就控制自己的面部肌肉放鬆下來,然後神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