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艾米麗,我活的好辛苦。”
滄桑的老者仰著頭,看著晶瑩華麗,卻刺灼眼球的夢幻燈光,在佈滿皺紋的臉頰兩側滑落下渾濁的淚水。
“王月楠那個女人,我幫她做了那麼多髒事,四處樹敵,最後,卻只成了一個沒有實權股份的空殼董事。
而即便是這樣了,她也還不滿意,軟禁了我所有的孩子。
她想用這種方式操控我,直到我死了為止啊!”
火鍋桌前,老者聲音悲痛,淚水不斷在眼圈裡打轉。
他躺在椅子上,看著燈光,淚流滿面的同時神情猙獰扭曲,悲慘的聲音也開始漸漸拔高:
“為了能有個不受軟禁的孩子,為了可以擺脫王月楠的掌控,我花了多大力氣,不惜讓小裕隨他母親姓韓,在他剛出生就把他送到落後的七號區域,去當一個小小的管理人,隱姓埋名的生活!
這麼多年了,我為了防備王月楠,防備她察覺,我見小裕的次數屈指可數,可是……可是那個荒野崽種居然殺了他!殺了我唯一的希望!”
座椅上,老者激動的渾身直顫,慘白的牙齒都因為憤怒用力而咬出了血絲。
他猛然低頭,一把抓住跪在桌下的少女頭髮。
“就算陳佳意擺好了陷阱等我,就算我的人手會損失慘重,我也絕不可能讓那個小畜生有一絲一毫逃離壁壘的可能!我要他受到千倍萬倍的懲罰!我要用盡所有的手段折磨他!我要他死!”
激動的老者瞪著血紅的雙眼,猙獰的看著身下被自己抓住頭髮的少女。
這是一個非常漂亮的少女,她有著精緻迷人的少女面容,面板雪白泛亮,眉眼中帶著特有的青春活潑氣息,五官上卻又透露著狡黠俏皮,整體給人別樣的魅惑感,同時,她還留著一頭長長的粉紅色波浪捲髮。
此刻,這名少女正一絲不掛的跪在老者面前,用一雙平淡的眼眸,看著面前青筋暴起,卻又滿臉淚痕的老者。
端詳著熟悉的少女面容,憤怒的老者忽然眉頭一鬆,掛著淚珠,對少女露出了優雅病態的和藹微笑。
“艾米麗,喜歡我給你訂製的這身衣服嗎?”
被抓著粉色頭髮的女孩兒眼神呆滯,平靜點頭。
老者咧開嘴,微笑著拿起筷子,夾了塊滾燙的牛肉伸進女孩口中,一直戳到嗓子眼,女孩兒的臉上也沒有露出任何不適的神情,彷彿沒有任何感覺。
“王月楠走了,把樸昌栽留了下來,讓他把守騎士團,同時還不讓我跟陳丫頭在壁壘廝殺,讓其他董事盯著我跟那丫頭的一舉一動。
呵呵,好人都讓她當了,拿我當槍使,跟她比起來,我都算是大善人了。”
抓著女孩兒的粉色頭髮,老者一邊夾起燙熟的羊肉,一邊微笑著說道:
“陳佳意那小丫頭……倒也機靈,知道有王月楠的口諭在,我不好在壁壘弄她,就派出了所有心腹去荒野,想在那裡跟我火拼,呵呵,怕我不去荒野還特意拉上了那個荒野小畜生。就因為她吃準了我不會放過那小畜生,想讓我去荒野,去跟她的人,還有那小畜生在荒野火拼做了結,而她自己則舒舒服服的待在壁壘,坐山觀虎鬥。
呵呵,真是打的好算盤,為了弄我,不惜把自己的小情郎果斷拋棄,小小年紀也是真夠狠辣。
不過可惜,她不會知道,我的私人武裝遠超他數倍,且擁有一個跟她一模一樣的女孩兒。”
說到這裡,老者得意的拍了拍桌下女孩兒的頭。
“艾米麗,你說……我該怎麼在不引起騎士團和其他董事注意的情況下,宰了陳佳意那個小丫頭呢?”
桌前,老者看著滿桌熱氣騰騰的珍貴食材,目露瘋狂,溫柔的提問既是像對座下跪著的粉發女孩兒說,又像是對自己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