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腳。

林鯨落看了她兩眼，沒好氣吃起了晚飯，邊吃邊背書。

因為需要靜養的關係，來看望自己的唐欣老師和帥破天都已經在醫生的囑咐下離開，無所事事的他只好一個人默背課本文字，這是唐欣老師走之前給他留的作業。

嬋兒沒來，自己不太放心讓她一個小丫頭跑這麼遠來醫院，便拜託了唐欣老師明天帶她來看自己。

唯一讓鯨落感到疑惑的是，一整天了，陳佳意都沒出現，也沒有聯絡自己，似乎人間蒸發了一樣。

嗯……估計是昨晚自己的許願成真了，她吃炸雞噎死了，少年有些幸福的想著。

倚靠在病床上，手裡抱著書，安靜揹著書本上的字型，少年忽然看到一雙套著白色絲襪的腳翹到了自己的病床上，在那裡一動一動的礙眼的很。

少年面無表情的扭過頭，看向坐在看護椅上，臉頰被水果撐的鼓脹起來的小護士。

“你要不要把鞋子穿上？”

吃的正香的小護士一愣——“臭嗎？”

說完她放下水果，抱起腳聞了聞，然後一臉驕傲：“不臭的林先生，我們護士的布鞋都是透氣的，穿一天都不會臭。”

強忍著把眼前這個煞筆小護士暴打一頓的衝動，林鯨落深吸了一口氣，扭過頭側過身子看書，不再搭理她。

自己今天就發現了，這個叫袁歌的小護士很沒有眼力見，似乎真的只是個實習生，而且她跟自己相處了一天以後也漸漸沒有剛開始那麼拘謹，現在更是越來越過分，完全不拿自己當病人。

林鯨落有時都在想，是不是自己太面善，太好說話的緣故，可自己明明殺過好多人，不應該是一臉兇相，殺氣沸騰，氣場爆表的嗎？可為什麼這小護士都不怕自己呢？有時還會說自己是個好乖好帥的小弟弟？

林鯨落有些想跟那個主治醫生說一聲，告訴她自己不需要一對一照顧的護士。

“林先生您吃雞爪嗎？”

“我不餓，你吃吧。”側躺背對少女的少年無奈回應。

“哦哦，謝謝林先生，那林先生您吃不吃荷包蛋呀？”

“你吃吧！”

“哦哦，那林先生您吃不吃小米粥呀？”

“滾！我特麼就剩小米粥了！你都吃完了我吃啥！”

少年終於忍不住了，扭過頭吐槽了這女孩兒一嘴，女孩兒也終於老實，對少年做了個拉上拉鍊乖乖閉嘴的手勢。

夜晚六點多鐘，漸漸恢復身體的鯨落在小護士的照顧下吃了晚飯——一碗什麼都不剩，連鹹菜都沒有的小米粥，然後由她扶著自己上廁所。

其實這小護士的專業水平還是可以的，照顧病人很到位，總是能讓鯨落以最舒服的姿勢解決生活問題，唯一的缺點就是饞，沒有眼力見，完了還話癆。

吃過晚飯，上過廁所，鯨落繼續躺在病床上，閉著眼睛靜思冥想。女孩兒則坐在他旁邊捧著下巴，繼續喋喋不休的嘚吧嘚。

“我前男友以前是在酒吧駐唱的，他唱歌特別好聽，很迷人，當初就是因為聽他唱歌我才喜歡上的他，誰知道他居然是個渣男，不過前段時間我聽說他轉行了，現在在一家歌舞伎町做鴨子，林先生，您說做鴨子是不是特別掙錢呀？”

閉著眼睛的林鯨落：“不知道，沒做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