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鯨落在微微沉思片刻後，也終於問出了第一個問題。

“你們的革命，是指對壁壘實施革命嗎？”

“怎麼會？”林小鹿扭過頭，笑嘻嘻看了少年一眼說道:

“大家都是人類，而且壁壘裡也是有好人在的，怎麼能一棒子打死，更何況在這個年代，壁壘還能讓無數人吃得飽穿的暖，雖然那些人失去了很多自由，也有很多人被壁壘個別董事的私心迫害，但終究有很多壁壘居民在壁壘有吃有喝，安安穩穩的度過了幸福的人生，這樣的地方，怎麼能對他們進行革命？革命了破壞了那些普通壁壘人的正常生活怎麼辦？”

林鯨落還是第一次聽到這種理論，他有些意外的看了自己老爸兩眼，皺眉不解道:

“壁壘的富人過的那麼好，你們革命軍不是應該把他們的財富搶過來，然後分攤給荒野上的窮人的嗎？然後讓科技資源共享，創造一個和諧安定的世界嗎？”

“噗嗤……誰跟你說的都是，即便是壁壘的母公司原始碼也只是一直在阻止我們進行革命而已。”

林小鹿哭笑不得的瞪了林鯨落一眼，笑罵道:

“笨蛋兒子，你仔細想一想，造成這個時代的真正原因是什麼？是壁壘嗎？”

林鯨落微微愣住，他看著自己老爸笑吟吟側臉，猜測道:“是……畸變獸？”

“畸變獸只不過是動物裡的能力者，跟人類裡的能力者一樣。”

“那是感染者？”

“當然不是，感染者也是受害者，他們之前都是活生生的生命。”

“那是……已死神靈？”林鯨落最後猜測道，然後眼前一亮，非常認定就是已死神靈。

沒錯就是它們！它們太強了，每一個都毀天滅地，而且毫無對生命的憐憫！

然而令林鯨落失望的是，當他提出已死神靈之後，林小鹿卻是再次搖了搖頭，並且唏噓不已的嘆了口氣。

“笨蛋兒子，你有想過，已死神靈，為什麼要叫“已死”呢？”

堂屋內的燈光照耀下，林小鹿充滿遺憾的說道:

“已死神靈每一個，曾經都是為了我們而奮不顧身的偉大存在啊，只是它們都失敗了，並且失去了原有的樣子，和靈魂。”

說到這裡，和少年一起盤腿坐在地上的林小鹿扭過頭，對少年微笑著抬起一根手指，指向頭頂的深邃天空，

“笨蛋兒子，我們的革命，是對天上，對灰燼深空背後的存在，除了那位存在，在這顆名叫“地球”的世界上的所有一切，都是受害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