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者漆黑危險的樓道,自己更願意留在這裡。
幾分鐘後,洗過涼水澡的鯨落換上了新的合成服,跟上一件一樣,寬鬆的白衣白褲穿在身上跟病號服似的,也將他整個人襯托的更為白淨。
揉著溼漉漉的頭髮,穿著合成鞋從淋浴間裡出來,看到嬋兒正背對著自己趴在書包上寫作業,穿著白色襪子的小腳丫壓在屁股底下一卷一卷的。
她見自己出來了,連忙抬起頭,露出一個人畜無害的可愛笑容:
“學校佈置的作業。”
鯨落擦拭著頭髮點點頭,然後多看了女孩兒一眼,講真,他從小在荒野長大,而荒野上的女性無論大人小孩兒基本都是髒兮兮的,身上也經常帶著一些難聞的異味,因此他很少見到像嬋兒這樣乾淨的女孩兒,這也讓鯨落有些猜不出嬋兒的年齡。
估計應該是在十歲左右,小學五六年級的樣子。
他想了想,發現自己沒什麼話好說的,不是很擅長和人交流的他略顯尷尬的丟下一句:“我先去休息了,嬋兒你走的時候幫哥哥把門帶上。”說完就回了臥室關上房門。
見鯨落回屋,一直緊繃著笑臉的嬋兒也終於放鬆下來,微微喘息了幾口氣。
這位新認識的鯨落哥哥似乎人還挺好的,不過好像不是很愛說話,這樣也好,如果他坐在旁邊直勾勾看著自己,那自己一定會特別緊張。
想完,女孩兒又忽然臉色紅了一下,覺得這位洗完澡的鯨落哥哥還挺好看的。
夜裡八點左右,已經寫完作業許久的嬋兒發現爸媽的爭吵聲漸漸變小就準備起身回去,她好奇看了看鯨落房間緊閉的房門,琢磨著鯨落應該是已經睡著了,就走到玄關自己換上鞋子,然後關掉客廳的燈,最後帶上大門離開。
而直到女孩兒走後,房間內平躺在床上的鯨落也才終於閉上了眼。
……
……
次日,電子幕布構成的天空準時在上午六點轉變出藍天白雲,人造太陽的陽光也開始照亮整座壁壘,而早就已經起床的鯨落已經完成簡單的洗漱。
打理完自己,少年先是出了居民樓,在外面的早餐店拿了點兒免費麵糰當早飯,然後就回到屋子開始默不作聲的準備做俯臥撐,這是他長久以來養成的習慣。
在客廳裡脫掉上衣的合成服,少年光著上身露出肌肉線條明顯且佈滿疤痕的身體。
他的肌肉並不大,但卻莫名的非常協調,且背脊挺直,好像白楊樹一樣挺拔的身材中,蘊含著巨大堅韌的力量。
就憑這樣的身材,鯨落就可以在壁壘任何一家鴨店成為頭牌。
微微活動了下身體,隨後便開始堅持已久的鍛鍊,而少年做的俯臥撐也與別人不同,他的雙腳併攏並不靠地,僅靠雙手支撐住身體,用腰腹力量來保持平衡,整個人平齊懸空,然後隨著雙臂的發力而不斷上下。
這種俯臥撐他幾乎是從小做到大,對於B級能力者來說,也只有這種變化過的鍛鍊方式可以起到一定的效果。
雖然說在荒野,能力者擁有各種神奇詭異的能力,但爺爺一直教導自己,絕大多數能力都只是不入流的小把戲,人不能只依仗能力而忘記對自身身體的掌控與鍛鍊。
只有同時接受精神,肉體,靈魂三重的洗禮,反覆打磨,才能在這個世界獲得喘息空氣的資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