驀然身化清風,所去方向正是天寶商會眾人的去處,眨眼間便走了個無影無蹤。
凌展雙眉微挑,也不多做挽留,只要遙遙以法力送出一句話:“預祝何道友此去功成,凌某不送!”
如今他八卦道法既成,天地間八種自然力量混溶如一,已然恢復了法力之貌,卻不再是任何一種單一的力量了。
卻說各大勢力作鳥獸散,眨眼間歸藏山變得空曠起來,那些修士們飛到山外後,各自尋找留在外面的人馬,清點損失,帶隊歸程。
當然也有留在外面的人不知山中發生的情況,鼓動眾人要再次殺進山來,見識下凌展究竟有何手段,但都被逃出之人一再勸說,終於不情不願地打消了注意。
這一場,可說驚動的修士成百上千,但是最後得益的卻只有兩人,可說世事變化難以預料。
卻說凌展獨自靜立山中,目光只是平靜地看著下方地面,只是如果從近處觀察,便會見到他嘴唇蠕動,像是在默唸道法經義,彷彿還在從方才一番施為中尋找體悟。
山林中依舊存在著零星散佈的迷霧,似乎還有人被困於其中,不過凌展顯然不想立刻將霧氣散去,不知心中還有什麼打算。
約過了兩個時辰,就在各大勢力早已遠去的時候,遠方驀然有一道紫色長虹劃過天際,直奔凌展而來。
凌展也不發動大陣阻攔,只是任由來人飛至身前,驀然口中輕輕吐出一句話:“帶凌某去你徐家,放了徐若婷!”
只見來人身材略矮,相貌有如十五六歲的少年,正是徐家老祖徐翠山!
此時他聽了凌展有如命令的言語,臉上怒氣一閃而過,神色陰沉地說道:“凌展小兒,莫以為你實力大進就可如此猖狂!我徐家所在,緊要非常,不是外人說來就能來的!何況徐若婷觸犯蓬萊派門規,如今在族中受罰,不能讓她輕易出來見人,更不能隨意放她!”
凌展抬起頭輕蔑地看著對方,嘴角閃過一絲譏笑,道:“徐翠山,如今你徐家弟子被我困在山中,想要他們的性命,一切就是我說了算!我說去你徐家要人,你想不給都不行!什麼蓬萊派門規,在我眼中一文不值,你怕他們尋你徐家麻煩,儘管把事情推在凌某身上!”
他說話時句句與徐翠山針鋒相對,不但沒有絲毫退讓,而且氣勢更盛三分,瞬間便將對方壓在下風。
徐翠山神色一陣變換,囁嚅了一陣後,色厲內荏地說道:“好,你凌展自願尋死,我徐翠山也不阻攔,不過我徐家弟子你要先行放還,否則我拼了老命也要把他們一一救出!”
凌展聽了,不由得嗤笑一聲,道:“徐前輩,你修煉這返老還童的功法修得腦筋都糊塗了?沒見到徐若婷之前,凌某怎會輕易放人?”
說著,他又忽然語氣一緩,道:“不過麼,先放兩個安你之心倒是可以的。”說話間,他手指遙點下方兩處迷霧。
只見那迷霧散開後,便有兩道身影自其中飛出,彷彿是被凌展施力量牽引,直飛到他身邊停下,顯出其身形相貌。
這兩人彼此相貌有七八分相似,彷彿是對兄弟,只是一人已重傷昏迷,氣若游絲,而另一個雖然保持著清醒,但神情委頓不堪,身上更是傷痕累累,顯然情況也不甚妙。
徐翠山看了二人一眼,便已認出其身份,正是徐若婷的胞兄,徐均辰和徐均宇。
他朝凌展略點了點頭,彷彿對於對方的做法還算滿意,只是其眉宇間隱含憂色,彷彿在擔心所有子弟的安危。
凌展看出他心中所想,驀然雙手舞動,連結十幾個手印,一團青綠色光華生出,蘊含濃郁的生命氣息,在空中分作兩道打入二人體內。
見徐翠山似有擔憂阻攔之意,他也不做解釋,只是默默催動力量變化。
不一刻,本來昏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