始返走:“你為人並不太可惡,我不再懲罰你了。”
五個人,唯一不曾受到傷害的人是雲裳仙史。或許她是女人,怡平手下留情放過了她。
最慘的是煞神胡泰,右手廢了。這隻右手,曾經偷擊靈怪,廢了是理所當然。
就因為右手廢了,煞神胡泰因禍得福。
次日近午時分,他們狼狽地到楊家報到。結果,煞神被趕了出來,天都羽士對被廢了一手的人不感興趣,廢人派不上用場,鄢奸要的是第一流的高手。
午後不久,店旁的碧湘酒樓冠蓋雲集。
樓上雅座,是肯花錢的客人登臨光顧的地方,佔有兩間門面,中間大食廳有二十餘副座頭,兩側與後端隔成一座座小廳前面用高屏風隔住,有些則用串簾。
樓上幾乎滿座,食客眾多,酒菜香撲鼻,喧鬧聲也令人耳根難淨。
怡平佔了近視窗的一副座頭,同桌另有兩位中年食客,叫了四味菜兩壺酒,嘀嘀咕咕話家常。
怡平這一面,也有四碟菜,兩壺酒。桌中間鴻溝為界,互不侵犯。
樓梯響,人上來,吊著右手,垂頭喪氣的煞神出現在樓口。
左首不遠處,四位食客之一舉手揚聲叫:“嘿!那不是胡老兄嗎?過來坐。”
煞神被叫聲所吸引,忘了先打量樓中的食客。如果讓他看到近視窗的怡平,不溜走才是怪事。
“哦?原來是談英兄。”煞神抹抹虯鬚向四食客走去:“好久不見,談兄近來可好?”
談英讓出座位,移向右首同伴那一面,欣然說:“混得還不錯,託福託福。來,兄弟先替諸位引見。”
三位同伴是六指班和、地一半王虎、黑鷹李錦,都是江湖上頗有名氣的黑道高手人物。
這位談英名頭也夠響亮,也算是黑道中心黑手辣的名人。三陰手談英,闖了幾天江湖的朋友,大概該聽說過這號人物,也該對他懷有戒心。
雙方客套一番,談英叫來店夥重整杯盤,三杯酒下肚,不再客套。
談英說:“胡兄,早些天聽說你行腳贛西,怎麼卻跑到嶽州來了?看你老兄氣色好像不太好,右手怎麼了?”
“唉!別提了。”煞神神情非常懊喪:“應九絕神君餘兄之邀,去年就開始準備對付死仇大敵靈怪丘磊,為避免被丘老怪起疑,因此兄弟故意在贛西現蹤,餘兄則在河南露面。”
“哦!靈老怪不是在江湖失蹤了十幾年嗎?你們見到他了?”
“不但見到他,而且……”’煞神一口乾了一杯酒,咬牙切齒地說:“兄弟打了他一記摧心掌,他傷了兄弟的右臀。昨晚他就在店中神出鬼沒,我好恨。”
“老天爺!這老怪昨晚在這間店?”
“半點不假。餘兄、百戒僧、幽虛煉氣士,都吃了大虧,那該死的老狗,恐怕世間真沒有能制他的人了。”
“那老怪出沒如神龍,千變萬化詭計多端,藝業深不可調,與他結怨,不會有好處的。”三陰手好意地說:“以後胡兄不要去惹他了。哦!你說九絕神君餘老兄也在此地?他們呢?”
“他們到巴丘楊家,投靠拔山舉鼎那些人去了。”
“哦!胡兄你不去?”
“別提了,兄弟右臂不便,被人倒垃圾似的倒出來了,我煞神胡泰算是完啦!”
“既然這樣,兄弟也無能為力了。”三陰手不勝惋惜地說。
“你是什麼意思?”煞神惑然問。
“不瞞你說,咱們四人都在拔山舉鼎大總管手下當差。”
三陰手苦笑:“咱們本來在武昌,接到外總管十萬火急的口信,要咱們趕來嶽州聽候差遣。咱們是從陸路趕來的,晝夜兼程今早才趕到,在店中等候上面的人前來聯絡。兄弟本來想替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