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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部分

也受不住。酯駡簟浪唐文斐是受過嚴格的訓練沒錯,但退役了這麼長時間,各種精神狀態難免鬆懈了下來,身體機能也下降了不少,這不,晚上洗好澡十點多他就爬到床上去,幾乎是沾床就睡,鬱悶的是睡到半夜,他就醒過來,再也睡不著。

他向來沒有認床的壞習慣,更極少失眠,算是稱得上能保證每晚都有良好睡眠品質的人,就是今晚他旁邊睡著個睡美人,睡美人就罷了,昨晚也是這麼過來的,偏生這個睡美人還不知道臨睡前是不是吃了什麼亢奮劑,半夜三更的在他旁邊翻來覆去,他一個年輕力壯的大男人美人在側都沒有那麼焦躁好不好?

顧芷晴今晚睡得很早、很熟,連唐文斐什麼時候躺到她旁邊她都沒有知覺,本來人在疲倦時正是一覺酣眠的好時機,只是今夜她杯具了。

沉沉睡了幾個小時,待顧芷晴的意識回到現實,她第一想法是:痛。胃部好像被人攥緊了扔進油鍋一樣,一時痛得要死要活,還伴隨著火辣辣的滾燙,一時它又鬆了下來,餘下些微剛才痙攣的疼痛,就在她以為沒事方才她是神經過敏快要再次睡著時,它又痛了起來……

如此往復,痛上了不知多少回,甚至有越來越痛,痛的時間越來越長的趨勢。

顧芷晴一次又一次告訴自己沒事的沒事的等下就會好起來,她縮在床上小小的角落裡,左翻右翻翻了N遍,最後動的力氣都沒有了,只好迎著牆將額頭抵在冰涼冰涼的壁上,一手搭著自己的腹部,好盡力舒緩那種感受的感覺。

“喂,你到底怎麼了?”

……

“……顧芷晴?”

唐文斐聽她轉身聽了許久,那人終於貼著牆不動了,他鬆了一口氣,以為下半夜能睡上一覺好的了,誰知才闔上眼,就聽見她像小貓那樣嗯嗯哼哼的。在這種夜深人靜連只蚊子飛過都能聽見的晚上,旁邊那人在呻吟些什麼他當然聽得很是清楚,所以才更不能坐視不理。

他利索地從床上坐了起來,摸著黑去書桌那兒開了檯燈,便見躺在床上縮成一團的顧芷晴額頭都冒上一層汗來,她楚楚可憐地窩在一邊,大約是感受到光線突如其來的變化,張開了一點點眼簾,對他說:“痛……”

“哪裡痛了?”

“胃,好痛……”

居然是胃痛,她今晚到底吃了什麼了,按道理她吃的他也有吃,而且晚飯的菜裡又沒有特別難消化的東西,真是怪了。

“你等等,我去給你找藥。”唐文斐屁股都沒離開床,被她拉住了,“你不讓我起來我怎麼找藥?”

“別去,陪我。”生病的顧芷晴如同一隻被人遺棄的小動物,十分缺乏安全感,她抓著唐文斐的手,拽了拽,將他的大掌扯過來枕在臉下。他的手很暖,溫溫熱熱的,手心和指節長了繭,摩挲起來有點粗糙,卻教人有種安心的味道。

唐文斐想著把手抽出來,但一見她這副樣子,又於心不忍,“我去去就來,再不吃藥大過年的你是想要住院麼你?”

“不要,去了你就不會回來了……”

這個女人在想什麼,什麼去了就不回來了,他不就是去樓下給她找藥而已,她都想了什麼亂七八糟的去了……不對,她這是哭了?她的臉被她那頭長長的、柔軟的捲髮擋了大半看不清楚,可手心溼漉漉的感覺,他確定她是哭了。

為什麼要哭呢,她這是被病痛折磨得脆弱了,還是把他當成了誰?想到後面那一點,唐文斐不覺有點窩火,替她不值。跟她相處了一個月,他不敢說自己很瞭解她的為人,至少他看得出這個慵慵懶懶的小女人驕傲又堅強,或者看她外表是一個花瓶,但也絕對是一隻驕傲又堅強的花瓶,這樣的人又怎麼可能這麼簡單被小小的胃痛折騰到情緒失控?肯定是她透過他想起了誰,而且,能讓她說出“去了你就不會回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