戰圖南心裡雖是不屑,面上卻是笑著答道:
“鈺公子也在太學,論起來該叫一聲師姐。”
“師姐?”
樊鈺眸子發亮,徑自拱手作揖,
“小弟樊鈺,見過二位師姐,見過二位師兄!”
見他煞有其事,樊家之人頓時鬨堂大笑,劉鳳嫣扯了扯樊鈺袖口,指著樊榮和劉昭道:
“可不能叫他們師兄,這個是你榮六哥,和咱們同宗同族,這個是我剛認下的弟弟,鈺哥兒,你該叫做什麼?”
“哦~原是二位兄長當面!弟弟樊鈺,這廂有禮了!”
見樊鈺這副做派,眾人又是大笑,樊榮和劉昭急忙一左一右將其扶起。
“鈺哥兒,初次相見,六哥也沒什麼好拿出手的,這塊火脂玉還算不差,就予你作個把玩的。”
見樊榮來了這麼一出,劉昭心下了然,翻手取出一把鑲著寶石的短劍,笑道:
“我是個武夫,這把短劍也還不差,就送於鈺兄弟防身!”
樊鈺接過,細細看了一番後,頓時面露喜色,上前把住二人手腕,熱切道:
“謝過二位哥哥,小弟實在歡喜得緊!今兒個我做東,咱們好好親近一番!”
“哎呦!”
話音未落,只聽得一陣捧腹,原是劉鳳嫣捂著肚子笑得歪三斜四,
“鈺哥兒莫不是傻了,這是府上,要說請客,也是在家裡吃飯,怎的,你還要去外面的酒樓?正好,把我們也帶上,讓二嫂也打打你的秋風!”
樊鈺自知失言,臉頰頓時透紅,嘴上卻不願意落了面子,強硬道:
“好啊,就怕二嫂你吃的太少,打不著秋風打冬風!”
劉鳳嫣奇道:
“這冬風又是什麼風?”
樊鈺眼珠子微動,笑嘻嘻答道:
“自然是西北風!”
這陣俏皮話一出,又是引得鬨堂大笑,劉鳳嫣故作惱怒,狠狠點了點樊鈺的額頭,
“端你個促狹鬼!定是與晚兒妹子學得!”
“呦,燕子姐,跟我學的什麼啊!”
忽得,哀婉的嗓音傳來,緊接著,一道倩影嫋嫋而入,劉昭不好多看,忙將腦袋垂下,豈料,戰圖南卻是傳訊過來,
“正主來了,低什麼頭!”
“正主?”
劉昭暗罵一聲,心道今日怎麼有些不對勁,頻頻失誤不說,心神還有些不寧,
“莫不是我生了魔障?”
當下暗自感受一番,卻見金丹澄澈,道果頗豐,也不似有魔障之象,頓時疑惑起來。
“難道是這侯府有什麼陣法或是氣運壓制?”
先前經了戰圖南提醒,劉昭自是想到此節,可見陳亦瀟幾人並無二樣,心想縱是有,也不可能只針對我一人。
“那可是怪了!”
劉昭越感不對,不自覺的運起天下式,可命格之力運轉千次仍是毫無異常。
,!
“出了何事?”
“陳家二姐?”
劉昭沒想到陳亦瀟竟會向他搭話,出了九幽後,戰圖南雖是打趣了幾句,可三人到底經過一遭,實在尷尬,幾日下來,便是多看一眼都不曾。
“之前不是喚的二姐,怎的又成了陳家二姐?”
“這……”
佳人一問,問的少年心亂血湧,好在命格之力正在運轉,只一瞬就恢復平靜,
“二姐,我總覺得有些怪異……”
聽罷劉昭的描述,陳亦瀟疑心大起,她是國公之家,論門第比威遠侯府強上一檔,又生了兩名天命者,氣運何其之盛,尚不會有此情形,這威遠侯府又怎會如此。
“圖南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