離開了房間後,趙東昇徑直到了二樓,推開了沈祥所在包廂的房門。
此時距離趙東昇上三樓也就十幾分鍾,包廂裡的菜還沒有上齊,沈祥和司機正坐在酒桌旁談論著趙東昇和馮老五的交涉。
“趙廠長,事情談完了?”見趙東昇進來,沈祥的雙目流露出了驚訝的神sè,這好像也太快了一點兒吧,怎麼著趙東昇也應該和馮老五吃個飯。
“談完了。”趙東昇在酒桌旁坐下,讓女服務生拿來兩套餐具,笑著向沈祥說道,“沈處長,今天晚上麻煩你們了,這頓酒我請。”
“趙廠長還是下次請吧,今天的這頓是馮老闆請的。”從趙東昇輕鬆的的言行中,沈祥覺得他和馮老五溝通得不錯,於是笑著說道。
以為小孟去上廁所了,沈祥也沒有在意他沒有來,跟趙東昇閒聊著。
正當兩人談笑風生的時候,包廂的門開了,出乎沈祥的意料,進來的不是上菜的女服務生,而是馮老五和小孟。
更讓沈祥感到意外的是,他原本以為馮老五這次過來只不過打個招呼而已,不過馮老五卻徑直坐了下來,以地主的身份加入了酒局中,這讓他感到頗為疑惑,既然如此的話為什麼馮老五沒有在樓上留趙東昇吃飯?
沈祥可不認為馮老五是衝著自己來的,如果是那樣的話他完全可以派人請他去樓上,而沒有必要到樓下來,要知道樓上的包廂可是酒樓裡面最好的,更適合招待賓客。
從馮老五的這個反常的舉動中,沈祥立刻敏銳地意識到他和趙東昇發生了什麼事情,不過趙東昇和馮老五談笑入常,根本就看不出兩人之間有什麼不對勁的地方。
由於現在不方便喊小孟出去,沈祥只好將這份好奇壓在了心底,準備回廠後詢問小孟樓上這短短的十幾分鍾裡究竟發生了什麼。
不過可惜的是,小孟只知道前面的發生的事情,對於後面的事情則一無所知,而很顯然他離開後房間裡發生的事情才是重點。
吃完了飯,馮老五親自將趙東昇一行人送到了酒樓門口,笑容滿面地將他們送上了停在了門口的黑sè轎車。
“事情辦好了嗎?”望著遠去的黑sè轎車的背影,馮老五的臉上的笑容凝固住了,扭頭看向了身旁的老六。
“五爺,一切都按你的意思辦了。”老六點了點頭,有些不解地問道,“五爺,這樣做的話會不會讓別人說閒話。”
“願賭服輸,有什麼閒話好說的。”馮老五瞅了老六一眼,抬步離去,“給下面的人說一聲,以後誰要是在機械廠裡惹事,我就打斷他的狗腿。”
老六聞言不由得和周圍的人面面相覷,他們都是馮老五的心腹,知道馮老五下這個命令是因為趙東昇,雖說馮老五嘴裡說的是機械廠,不過誰都知道他指的是電器分廠的人,這麼些年來他們還是第一次看見馮老五對一個人如此的忌憚。
其實,老六他們想錯了,馮老五並不僅僅是對趙東昇忌憚,而是從內心深處感到恐懼,就在趙東昇離開後不久,當他立在那裡手足無措的時候,倒在地上的老六等人相繼醒來,他們絲毫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情,皆是一臉的茫然。
馮老五在道上混了這麼久,並不是一個膽小怕事之人,年輕的時候也曾拎著菜刀滿街砍人,不過他並不是一個傻子,知道什麼事情該做,什麼事情不能做。
既然趙東昇舉手之間就能使得老六等人失去意識,那麼要想悄無聲息地幹掉自己的話簡直就是輕而易舉,這麼可怕的對手他還是第一次遇到,在趙東昇面前可以說連還手之力都沒有,豈不能感到恐懼。
雖然沒人清楚趙東昇和馮老五之間究竟發生了什麼,使得馮老五對趙東昇的態度來了一個一百八十度的大轉彎,前倨後恭。
不過小孟卻將他經歷的事情繪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