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上的時候。
我整個人都是顫抖的。
滬市的事情我已經不關心了。
也不知道陳衛紅能不能保住一條命。
不過不管他能不能保住一條命,我想結果大抵都-是楊青志和陳衛紅的家人發瘋,然後動用一切關係來找我,也許要很久。
也許我剛到濱海便已經有相關方面的人在等著我了。
之所以還是回濱海,沒有回老家躲一躲,是因為我感覺這幾個月來,我看似過的好像很風光,但我並沒有給家人帶來什麼。
一沒帶來錢。
二沒帶來名。
相反,如果我在老家被抓住的話,還會讓我的家人抬不起頭來,這是我不想見到的。
凌晨五點,天矇矇亮。
我並沒有驚動任何人,回到了濱海,先是去了公司門口,公司門口這個時候已經零零星星有人路過去上班了,門口停滿了車。
不得不說,人在犯下事情的時候,心理壓力是巨大的。
雖然這個時候公司門口看起來並沒有什麼可疑的人,也沒有警車停著,可我就是不敢上去,見到路過的每一個人,我都覺得他們像便衣。
門口車位上停著的車,我也覺得車裡坐了一車的人,只要我敢回公司,就會從車裡面躥出來一群人將我按在地上。
最終我還是沒回公司,而是回到了之前和陳娟合租的小區,在門口買了點早餐。
我並不打算去打擾陳娟。
只是說我現在真不知道我該去哪裡,輕眉和老闆娘那裡,我肯定是不能去的,沒人願意在心愛的人面前被人給帶走。
或許輕眉那邊的關係能讓我安然無事。
從當初陳衛紅看到張小花時候的反應就能看出來了,李輕眉的父親絕對是一個手腕通天的人,不過我自己做的事情,並不願意讓輕眉去放下尊嚴求他的父親。
如果我是李浮生的話,我也絕對不會看得上一個有什麼事情就讓自己女人去求他的人。
這就是現實的社會。
從我和陳衛紅出生的那一刻起,我們就不是公平的,哪怕做的是同一件事情,後果也是不一樣的,哪有什麼公平?
根本沒有公平可言。
而也就在我因為這些想法心情有些惡劣的時候。
突然有人在外面敲響了我的車窗。
咚咚咚!
在我聽到車窗被敲響的一瞬間,整個人條件反射的突然坐了起來,然後猛地看向了車外,在看到車外站著的是誰之後,我這才鬆了一口氣。
不過也僅僅是這一瞬間,我出了一身的汗,衣服瞬間溼透了。
開啟車門。
娟姐出現在了門外,一身素衣,手裡拿著雜糧煎餅,她關心的看著我問道:“你怎麼了,你現在臉色很蒼白,是不是不舒服?”
“我沒事。”
我緩過來之後,對著娟姐笑了笑,問道:“你現在去學校嗎?”
“今天禮拜六,不用去。”
娟姐看著我,低聲說了一句,然後看了看我,一時間也不知道該說什麼,剛才買早餐的時候,她看見路虎攬勝停在這裡,和往常一樣,她還是下意識的看了一眼車牌號。
結果沒想到還真是我的車,於是便過來敲車窗了。
只是她沒想到的是她只是輕輕敲了幾下車窗,我便反應那麼大,而且剛才我從車裡一瞬間起身的眼神,她也感到特別陌生和可怕。
所以娟姐從最初見到的驚喜變成了現在的低聲自卑,如同熱情被潑了一盆冷水一般。
不過我並不知道剛才我的應激反應嚇到了娟姐,於是一拍腦袋,故作輕鬆的笑著說道:“不好意思,我給忘了,主要是太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