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妙哉,妙哉。有云,若是學子抱病,無法參加賭鬥,可以由他人頂替。”
陰飛熊丟開陰飛飛,大步闖出人群,他橫身攔在了苗天傑面前,雙手傲慢的抱在胸前。
“我頂替苗少爺,和你賭鬥。陰雪歌,只管放馬過來。”
“我賭鬥五錢黃金,你若要代他,快取二十兩黃金來!”
陰雪歌將金豆子丟回錦囊,重重的丟在了地上,然後大聲呵斥。
“二十兩黃金,拿來,拿來,速速拿來!按,你要頂替賭鬥,莫非還不敢拿錢?”
陰飛熊的臉色一陣狼狽,二十兩黃金?他只是一個沒成年的陰家子弟,二十兩黃金的鉅款,不要說他,就是他父母都一時半會籌措不齊。為了供應他修煉,他父母可是連家底子都掏了出來。
但是苗天傑立刻恢復了活力,他志得意滿的冷笑了一聲,從袖子裡慢條斯理的掏出了四個小小的金錁子。金光燦燦的金錁子在他掌心相互對撞,發出清脆的聲響。
不以為然的將黃金丟在地上,苗天傑猶如打賞乞丐的王子一般傲然抬起了頭。
“若你贏了陰飛熊,只管拿去。就當,就當我賞你的。”
細雨紛紛,不知道哪裡的柳絮被大風吹了過來,飄飄蕩蕩的無數點細小柳絮飄進了校場。細雨讓柳絮逐漸溼潤、沉重,這些輕飄飄的白色絨毛,就慢慢的落在了地上,落在了眾人的頭頂、肩頭。
“請!”
陰雪歌也不囉嗦,他看了一眼陰飛熊,身形一晃,踏著陰家秘傳陰風步,身形飄忽不定的帶著一道小小旋風向後急速騰挪。同時他雙掌一前一後交錯,輕飄飄的護在了胸前。
陰家,在渭水之南都是鼎鼎有名的上品功法。
這門功法走得是陰沉綿柔的路子,奠基的步法、掌法也是講究一個綿綿不絕、陰柔纏綿,以柔和力量滴水穿石般,逐漸的淬鍊**肉身。這樣淬鍊出的**雖然爆發力欠缺,但是持久力極長,無論長途奔襲還是長時間作戰,都有極大的便利。
陰飛熊看著身形飄忽難以捉摸的陰雪歌,他的臉色就變得很是難看。
他心知肚明陰雪歌的資質比他高出一截,陰雪歌父親未曾去世前,有著巡街法尉官職在身的陰父家底子很是豐厚,每月上面撥發的丹藥,倒是有一半進了陰雪歌的肚皮。
故而陰雪歌根底紮實,而且他悟性頗高,拳腳上的手段比自己高出一大截。
如果不是這七個月來,因為某些特殊緣故,陰雪歌的修為停滯不前,他陰飛熊哪裡敢對陰雪歌出手?更不要說主動糾集講堂的本家子弟,孤立乃至是圍攻嘲諷陰雪歌了。
但是箭在弦上,不得不發。
大吼一聲,身材比陰雪歌高出一大截。猶如一頭大熊的陰飛熊同樣踏著陰風步,揮動陰風掌,惡狠狠的向陰雪歌打了過去。
一旁的馮不平等師範一見陰飛熊這般動作,就同時皺起了眉頭,輕輕的搖了搖頭。
陰飛熊單純看**力量,那真正是一把好手。但是看他的步法掌法,那簡直是不堪入目。能夠將飄忽莫測、疏忽往來、陰柔纏綿、至死不休的陰家基礎步法和掌法打得猶如猛虎下山,這真是奇葩一個。
“前途堪憂。”
馮不平等師範迅速對陰飛熊下了一個結論。
陰飛熊在陰風掌、陰風步上造詣堪憂,他對的領悟就勢必出紕漏。搞不好他在上會浪費許多時光,最終只能改修陰家收集的其他功法。
但是陰家收集的其他功法。尤其是那些剛猛有力的法門。可遠遠不及。
“可惜了他這**資質。”
馮不平等人交換了一個眼神,同時目露惋惜的向陰雪歌望了一眼。
看著猶如猛虎一樣撲面而來的陰飛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