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那個洞**出口的通道,衝了出去。
一股寒徹骨髓的寒風,彷彿也隨著她的身影從洞外猛地吹了進來,讓這洞中的人打了一個寒顫。
山洞之中人人面面相覷,過了一會,眾人才猛地反應過來,沈石身子一震大叫了一聲青露,也跟著追了出去,甘澤與孫友也是連忙跟了上去,沒過片刻,這原本熱鬧而溫暖的山洞裡,居然便只剩下了兩個人,而那股暖意也早已消失不見,只留下幾分寒冷之氣,甚至就連那股點燃的篝火都看去變得有氣無力了。
遠遠的似乎還能聽到山洞外頭那幾個男子著急的呼叫聲,似乎正努力在那麼大的風雪中尋找鍾青露,而在安靜的洞**裡,鍾青竹與永業二人隔著火堆站著,兩人的目光掃了過來,對視了一眼。
鍾青竹臉色平靜,緩步走到了那堆火焰旁坐了下來,隨手拿起旁邊兩根木柴添了進去。火舌漫延而來,在新的新柴上燃燒著,很快的,火焰便重新明亮起來,這個洞**之中似乎又變得溫暖舒適。
腳步聲響起,鍾青竹微微抬頭,只見是永業也走到了火堆旁,在對面坐了下來。
鍾青竹收回目光,重新望向眼前的火焰,燃燒而搖曳的火光倒映在她一堆明眸之中,無聲卻熊熊燃燒著。過了一會,她忽然淡淡地開口道:“大家都出去追她了,大師為何不去?”
永業安靜地端坐那火堆對面,合十道:“小僧道行淺薄,不敢當這大師稱號,鍾師妹太過獎了。”說著頓了一下,隨即又道,“不過小僧倒是確有幾分疑惑想請教的,不知鍾師妹能否與我解惑?”
鍾青竹面容平靜,道:“既然永業師兄看在大家同為四正名門弟子的份上,叫我一聲師妹,那便不算是外人了,有話請問就是。”
永業沉吟了一下,肅容道:“你與鍾青露師妹兩人既是同宗姐妹,又是多年同門,佛門中素來以為和為貴,卻不知為何你今日詞鋒這般嚴厲,小僧雖不知過往,猶覺有些……”
說到這裡,永業頓了一下,似乎有些不知該用什麼言語,面上露出猶豫之色,鍾青竹卻是淡然笑了一下,道:“是覺得我有些過分嗎?”
永業皺了皺眉,合十道:“鍾師妹言重了,小僧只是覺得,以二位的關係,或許有些話說的婉轉些,不傷和氣也是可以的。”
“師兄這番話,我卻是不明白了。”鍾青竹淡淡地道,“我到底是做錯了什麼嗎?論境界,我道行比她強;論家世背/景,如今我也是真人座下親傳弟子;再論容貌身姿,我自信也不輸於哪一位年輕姑娘了。既是如此,為何人人都覺得我要謙讓她幾分?”
永業猶豫了一下,道:“我也不是這個意思,只是覺得,或許青露師妹她天性純真,不太能接受這般銳利言辭罷……”
鍾青竹眼簾微微低垂,清美的臉龐上並沒有顯露出什麼異樣的表情,她只是靜靜地看著眼前那堆燃燒的火焰,過了一會,彷彿是聽到她又笑了一下,只是這一次的笑聲裡,輕細之中卻帶了幾分幽幽之意:
“哦,原來只是話說得稍微重一些,她便受不了了麼?”她伸出手,輕輕撥弄了一下火焰裡的柴火,火光與她白皙的臉頰肌膚相互輝映,就像是她的臉頰也如玉晶般剔透。而她的話,也繼續說了下去,
“那如果是這樣,要是換做了不假辭色冷言冷語的當面怒斥,又或是目中無人的蔑視,甚至還有直接摔上臉的耳光,萬一要是遇上了這樣的事情,然後呢?是不是就不用活了啊,師兄?”
鍾青竹抬起頭來,隔著火焰,似笑非笑地看著那一頭的永業。
永業忽然沉默了下去,似乎想到了什麼,皺著眉頭深深地看了一眼火焰那一側的鐘青竹,然後雙手合十,低聲唸誦了一句佛號,便再也沒有說些什麼了。
而反觀另一邊的鐘青竹,臉上看去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