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的本事,他天生神力正是以其長補其短的高明手法,武牛山的大手一伸出,連江湖小子段洪都皺了眉頭。
但,燕雲飛的手還是迎了上去,他淡淡地道:“牛兄弟,咱們一言為定……”兩隻手啪地交叉握在一塊,紫衣武牛山猛地使出了他貫有的神力,運起勁來狠狠的捏了下去,這一捏至少有千斤之力,任何堅硬的東西被他這麼一捏都會捏成紛,可是,當武牛山的勁道施出了八成之後,他的臉色忽然變了,他發現自己捏的像塊軟軟的麵糰一樣,怎麼捏?怎麼握?都著不上力,更怪的是那層層力道會隨著自己的捏握而消逝於無形,根本用不上力了。
紫衣侯大吃一驚,道:“你你……”
燕雲飛仰頭一笑道:“我知道,你一定不服氣,覺得你天生神力沒有發揮的機會,武朋友,我們就來點硬家的功夫…”那隻柔若軟面的手,隨著這幾句話的功夫,突然變的硬梆梆起來,硬的如鋼,硬的能叫人痛骨銘心,紫衣侯武牛山的額上滲出了汗珠,這才曉得燕雲飛的神力並不遜於自己,他咬著牙,將全身功力聚集在手上,只望這拼命一搏能扳回自己的面子。
喀地一聲輕響,兩個人突然都靜下來了,表面上,兩個不分勝負,俱望著對方,從那聲輕響中,場外站著看眼的兄弟們,俱知道有個人的手掌已經被捏碎了,胡冠中和紫衣侯武牛山頗有交情,忍不住,道:“老牛,怎麼啦?”
紫衣侯武牛山的手緩緩垂了下來,臉色由先前的紅潤,一下子變的蒼白,他全身顫了顫,道:“我的手骨全碎了。”
此語一出,場中看眼的人都哇地大叫起來,武牛山神力天成,此地有誰是他敵手,而今,他的手骨給人家捏碎了,這幾乎是不可能的事,但、事實總歸是事實,武牛山的手果然全碎了。
杜八嘿嘿地道:“老牛,別洩氣,待會兒我給你出這口氣。”
哪知紫衣侯武牛山搖頭,道:“八爺,別安慰我,我們江湖人是一諾千金,這裡我是留不下了,燕朋友已經是手下留了情,他可以廢了我整條手臂,衝著這點,我還真感激他呢……”嗯,杜八臉色有些不好看了,冷冷地道:“隨你啦,免得你兩邊都不是人。”紫衣侯武牛山一拱手,道:“謝啦!”
他一回身向燕雲飛苦笑道:“正如你所說,咱們已經是朋友了,念在咱們剛才的那份交情上,我不便幫你,也不能和八爺反目,容我這個朋友告別老營盤,再也不出江湖了……”淡淡一笑,燕雲飛道:“請便。”
紫衣侯武牛山倒不失為一條漢子,用目光向所有認識他的朋友略略示意,垂著那條手臂大步往外踏去。
毒魔老白嘿嘿地道:“老杜,堂堂老營盤,在江湖上也是有名有姓的地方,人家不過來了三個奧小子,就橫著來橫著行的把老營盤攪的天翻覆地,嗯——”杜八臉色非常難看,道:“老白,他們橫行不了多久了,咱們這裡還沒出手呢,先不要急,耍猴要要的像,不讓姓燕的玩個夠,他不會知道老營盤的厲害……”毒魔老白嘿嘿地道:“我兒子小白就是死在這幾個人手裡,這個仇我等了很久,姓燕的留給我,上次無影之毒沒要了他的命,今天,嘿嘿,我要讓他知道老白的真正厲害……”杜八哼道:“你要撒萬流歸宗之毒……”老白大眼一翻道:“這是唯一取勝之道,難道不能用……”杜八搖搖頭,道:“不能用,萬流歸宗之毒撒出之後,草木皆死,老營盤數百兄弟豈不全要陪著姓燕的死……”老白哈哈大笑道:“老白哪顧得你那些兄弟的死活,我要毀了燕雲飛不在乎多少人陪葬,老杜,你擔心什麼?反正你不會死就是了……”要知毒魔老白是天地間最自私自利之徒,他個性偏激,剛愎自用,生平中何曾為別人想過,這個人最大的長處就是不隱藏自己,想到哪裡說到哪裡,他是一根腸子通到底,哪管別人高興不高興。
段洪眉頭一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