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來安家是做甚麼?是來做客?還是來圖謀甚麼?
王傾停了停思緒,驟然發現,他對金曼,非但沒有絲毫思念,更會多加揣測她的舉動。
他對金曼的些許感情,到底淺薄,竟消散得乾乾淨淨。
取而代之的,則是滿滿的對沈朝陽的愛與敬。
王傾喟嘆出聲,又重新進了電報室,向沈朝陽發了封電報,看似平平常常,內裡卻暗示了沈先生,金曼已經來了安家。
王傾相信沈朝陽能夠明白他的意思,畢竟這份隱秘的方法,還是他們相處時,沈朝陽親自教給他的。
待電報發了過去,王傾又重出了電報室,回了自己的院落。一切都沒有甚麼改變,安家人依舊精細地對待他,也依舊嚴密地看守他,不叫他同外界聯絡。
又過了幾日,王傾在院中行走,再也沒有遇到過金曼,就在他以為金曼已經離開之時,卻在自己的臥室裡,見到了正在梳發的金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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未全。
第三十七章
金曼梳著頭髮,身上依舊穿著她的旗袍,王傾擰了擰眉,心中發笑,不知道這寒冬臘月,金曼為何要做如此打扮。
他站在門口處,並不走進,只道:「金小姐走錯了房間。」
金曼放下梳子,轉過身嫣然一笑,道:「你的房間,不就是我的房間麼?」
王傾絲毫不為所動,反駁道:「我的房間自然是我的,天色不早,金小姐請回自己房間休息。」
「王傾,」金曼喚王傾的名字,似在撒嬌,又似在惱怒,她道,「你的房間,我哪裡住不得了?」
王傾深深地吸了口氣,他感覺腦仁都隱約發疼,道:「金曼,你與我已經分手了,如今我亦有了未婚夫,自當避嫌。」
金曼嗤笑一聲,冷然道:「我自然知道你同我分手了,只是王傾,你同我分手,我卻不依,我依舊是喜歡你的。至於你那未婚夫,你真以為,他是喜歡你,才同你在一起的?」
「你簡直是不可理喻、胡亂說話。」王傾有些生氣了,他轉身便想起來,至於這屋子,金曼想住,便自己住去吧。
「王傾,沈朝陽待你並無真心,他是在利用你的。」
「滿口胡話,」王傾斥道,「沈先生待我如何,我自然是清清楚楚的。」
「是麼?」金曼勾起艷紅的唇,「你真的以為,你王傾足夠好,好到能叫我和沈朝陽都喜歡上?」
「你不必挑撥離間,我同沈朝陽如何,同你金曼並無關係。」
「我不需要挑撥離間,」金曼不知何時,已走到了王傾的身畔,她在門內,王傾在門外,「我只是想告知你真相。」
王傾喉頭一緊,澀然道:「甚麼真相?」
「你不好奇你有甚麼異能麼?」
「我並沒有甚麼異能。」
「不,你有的,」金曼目光灼灼,熱切地盯著王傾,「你的異能,亦是我們刻意接近的緣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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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已深沉,宋天送走了最後一批賓客,便湊到了沈朝陽的身旁,將自己的新婚「妻子」領回。
過程卻並不順利,沈朝陽垂眸問了李言生:「你要同他回去?」
李言生嗑了一個瓜子,道:「同他回去。」
沈朝陽又等了一會兒,方才道:「那便回去吧。」
宋天面上依舊看不出甚麼情緒,只伸手虛虛地扶著李言生的肩膀,兩人就此離開了禮堂。
沈朝陽見他二人的背影消失不見,亦直起身,踱步回了房間歇息。
婚房內,燭火已燃了一半,李言生進了房間,便擰開了電燈,道:「還是這樣亮堂些。」
宋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