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背向著李郎中,湊到佑生面前,看著他,使勁向上挑了挑一邊的眉毛,露齒一笑,就是古裝電影或傳統戲劇裡那些花花太歲強搶民女前的表情,他微低了頭。我拿下揹包,從下面掀起羊毛衫,幫他褪下來,放在一邊。又拉下拉鍊,想脫下他的運動衫,一試才發現許多地方已和他的傷口粘在一起,我皺了眉,手拈著他的衣襟,哆哆嗦嗦就是下不了手去給他脫衣。他抬頭看我,愣了一下,大概驚訝我居然沒有趁火打劫,又低下頭,抬手輕拿開我的手,自己把運動衫脫了下來。他那裡還沒出聲,我這兒先吸了一口冷氣,脊背發麻。
李郎中餘光見他脫了衣服,終於放下香蕉,扭頭一看,嚇了一跳,出口道:";這是什麼傷?";我嘆了一口氣說:";我這位小弟被歹人所獲,受盡苦楚,可憐他口不能言,還望李郎中好好治療。";
";他還是啞巴,何其命苦。";他嘆道,我也又一嘆。佑生一抖。
人們都說醫生和唯恐天下不亂的人有相似之處,我深表贊同。我曾因一個簡單的病症去看專家,專家三言兩語把我打發了,我在門邊聽他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