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在說";給我一片去疼片";那樣理所應當,讓人無法拒絕。我背身靠向他,感覺到他抬了一隻手,搭過我的腰,靜靜地環住我。他的手指抓緊了我的衣服,然後就停在那裡,一動不動。我很快又睡著了。
";雲起……";誰是雲起?哦,是我。我在哪裡?哦,原來如此。我睜開眼,天稍稍亮,屋子裡還是灰黑的。我依然依在佑生身上,他的手指輕觸著我的肩頭。我晃晃頭,渾身痛,說了一句:";佑生,你殺了我吧,我痛苦死了!";我愛睡懶覺,早起實在是太殘忍。
起了身,象夢遊一樣幫助佑生到床邊,讓他自己照看自己了。拿了水盆出去,方便後,井邊洗漱,這才醒過來。盛了水,回到屋中,讓佑生洗臉。看他頭髮亂了,就又給他梳了梳,重用帶子在頭頂紮了一個髻。他老老實實地坐著讓我梳頭,沒說話。
我把銀子放入揹包,拿出了一個饅頭,一人一半,他又只吃了一口,我把我的和他剩下的都吃了。拿出了剩下的那隻香蕉,一人一半吃了(香蕉你可以吃一半,饅頭總不吃完,好挑口啊)。這時才覺得精神起來,開始和佑生說話。
我說:“佑生,喜歡不喜歡我講的書?”
他說:“非常,非常喜歡,從沒有聽過……
我笑了:“當然啦,一大奇書哪,裡面還有好多好多故事,十天十夜講不完……”
佑生惆悵地說:“可是,你說,你不再講了……”
我一擺手:“不給他們講了,老有人要擁抱我!可我給你講!”一想起夜裡他實際也擁抱了我,一下子,哈哈笑起來。
佑生稍低了頭,可又抬了頭說:“你肯定,給我講?”
我說:“我肯定給你講,你要是想聽,誰也攔不住我給你講。你要是不想聽……”
佑生說:“我想聽。”
我說:“想聽就好,正愁沒人聽我說話呢!告訴你,佑生,咱別的不會,就愛說話!我們那裡管我這種的叫忽悠,大侃,或者,話癆!你煩不煩?”
他馬上說:“不煩。”
我笑出聲來說:“答得這樣快。”
佑生低了頭。
桌上有水,我們喝了水,灌好水瓶。我把揹包放在佑生身邊。在羽絨服外,穿起了件那件新置的半灰半棕的短衫,腰間繫了根布帶,頭上紮上了條黑色頭巾,自己一看,又哈哈大笑,我完全是個農民哪!佑生看著卻一言不發。是不是還在擔心追殺?
我往空中打了兩拳,對佑生說:“昨天沒出事,神明保佑了咱們。後面咱們有錢有車了,就更好辦了!簡直就是旅遊啊!你別擔心,咱們一定能到達你要去的地方!”
佑生看著我說:“我不擔心,到不了,也沒關係了。”
我說:“你怎麼這麼不積極?當然到的了,我肯定能把你送到地方!言必信,行必果!決不半途而廢。這是我來這裡的第一件事,幹成了,表示我日後就能一帆風順,心想事成!”
佑生輕聲說:“雲起,我你想幹的事,都會成的。”
我又哈哈一笑,抱了被褥草蓆,拿了林林總總的東西,出去準備馬車。
馬路路看起來很滿意的樣子,我向它道了早安,並解釋了我們今天要讓它拉車,莫要生氣。正在那裡看著轅套發愁,店小二跑來,殷勤地為我給馬上了轅套,還解釋瞭如何如何,對我畢恭畢敬,滿眼的崇拜,好象我在給他上課似的。沒說的,昨天聽我說書去了。
回屋見佑生已背好了揹包,坐在床邊等著了,好,會照顧自己了。我又把他背出來,到了馬車上,讓他躺在被褥裡,趕了馬車出來。
一到街頭,見昨天那幫小乞丐都在等著,是要饅頭嗎?我剛要開啟揹包,那個聰明模樣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