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說第一件事情僅僅是吃驚的話,那第二件事就完全是驚喜了,林平衣根本沒想過這件事竟然是老祖親自發話下來。這其中說明了什麼,自然是不言而喻。
待得吳管家離去,林平衣這才徹底清醒過來,見得一旁李一鳴打趣的看著自己,這才有些赧然,道:“讓木道友見笑了。”
李一鳴呵呵一笑道:“喜怒哀樂乃人之常情,沒什麼可見笑的,既然試煉改回原樣,我這裡倒是要恭喜道友了。”
林平衣點了點頭,他雖然下定決心要參加這次試煉,但哪裡會想到這麼一樁樁一件件好事就連續而來。想到幾位經常難為自己的兄長受罰,試煉規則改回原樣,甚至吳管家那和煦的表情,沒有一件不透著怪異,而這怪異的中心卻是實實在在直指自己,或者說自己身邊的人。想到這裡,林平衣猛的抬起頭來,看向李一鳴道:“木道友,難道?”
李一鳴哈哈一笑,擺手道:“不可說,不可說,既然道友此間事了,我也有事,需得離去。這幾個月來多謝道友照顧,在此祝願道友日後仙路綿長。就此告辭了!”
一道雷光拔地而起,李一鳴便消失在原地,只餘下林平衣愣愣的看著那遠去的雷光。
三天之後,一片荒山之中,忽而一道雷光轟然飛至,炸開來正是李一鳴。
看著下方荒蠻的山石,李一鳴疑惑道:“那玉符傳書上面說的應該就是這裡了,怎麼會一個人都沒有,難道三天時間就結束了麼?”
第二八二章 法寶宅院
藏在李一鳴懷中的小白冷言冷語道:“興許都被那敗退了也說不定呢!”
李一鳴搖了搖頭道:“應該不致於此,那玉符傳書上說的頗有些信誓旦旦,似乎對本次除魔十分有信心,想那崑山境中那麼多長老,別說金衣長老,便是紫衣長老之中派一個修為稍高的出來也足夠他喝一壺了。”
小白平日裡就喜歡唱反調,這等口角功夫可不願吃虧,輕哼一聲道:“你可別想錯了,那玉符傳書上只說是一個修煉血魔功的魔頭,誰人能夠想到那個魔頭就是大名鼎鼎的魔道六公子之中的血公子。說不得昆洞宗上層以為只是普通的金丹修士,就派了一個一代弟子出來,那樣子,勝負可就說不定了。”
李一鳴聞言,眉頭深鎖。原來他從吳管家那看到的玉符傳書卻是昆洞宗託了三十三天閣散發出來的。一來是找尋李一鳴的存在,其中簡單的介紹了李一鳴,更有他會施展《霹靂震光劍》資訊,這也就是為什麼吳管家很快就認定了李一鳴身份的緣由。其二便是對一個盤踞在昆洞宗境內,被喚作血魔的魔頭的追殺令,裡面同樣有著對血魔功法手段的簡單介紹。李一鳴一看便發現那所謂血魔正是魔門六公子之一的血公子。
經歷了與血公子一戰,李一鳴本不想再次碰見他,但那傳書之中卻有昆洞宗令瑜,要求凡是昆洞宗弟子,見到令瑜即刻前往剿滅血魔的地點集結。李一鳴既然接了令瑜,自己的身份又被吳管家發現,卻是有些騎虎難下,不得不行。這才逼不得已,打探了地方日夜兼程趕到了此處。
小白所說之事,他自己也考慮過。其實除了門派令瑜這個原因外,他卻還另有一個理由,使得他雖然不願與那血公子再見面,卻是硬著頭皮趕來了。
在當年青木宮之中,見過司徒無傷和南宮逸的絕對力量之後,他對於這所謂三英四傑六公子起了一絲畏懼之心。就是這樣的畏懼之心使得他面對血公子時果斷退避保得性命,但同樣,這樣的畏懼之心,也成了他心頭的一個結。一個一旦不敢解就會越積越多,到了最後就永遠解不開的死結。這是他所不願意的,故而此次也算是借了昆洞宗剿滅血公子的勢,來順勢解開心結。
見李一鳴並不反駁,小白也沒有興趣,輕哼一聲沉寂了下去。而李一鳴則尋了一個山頭落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