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根本就不是什麼純金香爐,而是普通的陶瓷香爐刷了黑漆。
“王師傅,你看看!”楊康說道。
“哦?”王志遠伸手直接就把那個香爐拿起來,香爐裡面還有灰,但是,王志遠只是摸了一把,就皺眉道,“大伯,不是這個……”
“不是這個?”王老伯愣然問道。
“是的,當初我在你這裡看到的,是金屬的,而這個是陶瓷的,不是同一種。”王志遠搖頭道。
“這就是金屬的啊?”王老伯一邊說著,一邊就拿了過來,然後從一邊找來一把鏽跡斑斑的小刀,拿著對著香爐邊沿就颳了過去。
很快,黑漆就被掛掉了一部分,露出裡面陶瓷的本色啦。
“大伯,你看,這就是陶瓷的,不是金屬的。”王志遠搖頭說道,“這位老闆要的,是那種金屬的。”
“這……這不可能啊?”王老伯似乎有些糊塗了,對著那個香爐看了半天,這才說道,“明明就是黃金的,怎麼就變成了陶瓷的?”
楊康這次倒是有些糊塗了,王老伯難道竟然知道,這個香爐是黃金的?那麼這麼多年,他都沒有賣掉?
“老伯,你想想,是不是放別的地方了?”楊康問道,“這是古董,很是值錢,如果你有,我願意出高價收的。”
“沒有,我……我一直供奉著觀音菩薩。”王老伯一邊說著,一邊摸出香菸來,自顧自的點燃,抽著……
“這個……”這個時候,原本一直站在一邊聽著的王鈞湊到楊康面前,低聲問道,“老闆,這香爐值多少錢?”
“如果確定是我要的,我可以給你們二百萬。”楊康看了一眼王鈞,說道。
這次,他看到王鈞嚥了一口口水,眼神中充滿了貪婪。
似乎的考慮了半天,他這才說道:“你等著!”說著,他就翻身向著房間裡面走去。
“紅香,紅香,那個香爐呢?”王鈞走到房間裡面,一把扯過他老婆,忙著問道,“你知不知道,那個香爐值二百萬,二百萬啊……”
“什麼破香爐,老孃不知道。”那個叫做紅香的女人,正在房裡看電視,嗑瓜子,見狀,直接拍開王鈞的手,說道,“也不知道哪裡來的招搖撞騙的騙子,二百萬,我呸,冥幣啊?”
王老伯嗖是一下子就站起來,走到裡面房間,然後,大概有一盞茶的時間,楊康就聽得裡面亂哄哄的吵著。
很快,他就弄清楚了事情的始末根源——也不知道王鈞是怎麼發現,老父一直供奉觀音大士的那個香爐,竟然是金的,然後他就動了瞎腦筋,跑去景德鎮,然後買了一個差不多的瓷器香爐。
回來之後,他也用黑漆塗上,還做了一些簡單的手段做舊,然後趁著老父不在家,就把觀音娘娘面前那個真的香爐換掉了。
王老伯上了年紀,眼睛也不怎麼好了,也沒有仔細看,一直以來竟然都不知道。
楊康好不容易把要揍王鈞的王老伯拉開,然後從他們的吵嚷中,他終於弄明白了——王鈞知道那個香爐是金的之後,就用陶瓷的換了過來,然後交給自己老婆保管。
王老伯還有一個大兒子,在姑蘇那邊打工,如今房子拆遷,補貼不錯,他沒下了王志遠的那套老房子,然後拿了補貼,想要把金香爐賣掉,然後給買一套房子。
至於小兒子,他這些年都跟著小兒子過,所以,他準備把自己早些年的左右積蓄全部拿出來貼給小兒子。
當然,理想是豐滿的,可現實卻是很骨幹。
王老伯的小兒子好賭,賭得外面欠了一屁股的債,又沒有正經職業,老婆也遊手好閒,好吃懶做,那金香爐到手,她就找人賣掉,只賣了三十多萬,錢早就花的七七八八……
楊康問了一下子,才知道王鈞的老婆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