費亞娜自然不知道,羅馬已經開始了秘密計劃。
她此刻,正帶著王崇文這個大胖子朝著王宮走去。
身為塞琉古國的大將軍,費亞娜還是第一次被人這麼恭維。
她不明白,深謀遠慮的秦軍統帥,為什麼會派這麼猥瑣的大胖子來出使塞琉古國。
那日,王崇文剛到尼薩,費亞娜便帶著他們,朝著巴比倫趕來。
這一次,費亞娜雖然依舊穿著鎧甲,可卻沒有戴頭盔。
金色的短髮,讓王崇文頗為驚異,一路之上更是馬屁連連,就連隨行的翻譯都一陣頭大。
費亞娜雖然覺得很噁心,可對方畢竟是秦國的使者,而眼下,塞琉古國無法和秦國正面抗衡。
費亞娜只得閉口不言,帶著王崇文一路入了巴比倫,終是在王宮門口,才開口道:
“還請使者在此等候,我先前去稟報陛下。”
王崇文當即拱手回禮:“將軍慢走,小心臺階……”
待到費亞娜走後,王崇文已是一臉興奮。
“沒想到,這西方國家,竟然有這麼多金髮女子,真是奇哉,若是可以……”想到這裡,王崇文不禁春心動盪。
入了巴比倫,他已是瞧見,街道之上,這樣的金髮女子竟是不少,樣貌深邃,完全不遜色月氏女人。
……
費亞娜一路行至議事廳,安條克早已聞聽訊息,和丞相托斯已在守候。
卻見費亞娜獨自一人前來,問道:“使者呢?”
“在外面。”費亞娜伸了個懶腰,“陛下,我倆得先商討一番,才好見對方。”
安條克想了下,也覺得是這個道理。
原本這尉犁之戰,眾人都未看好秦國,可沒想到,這才多久的功夫,阿育王竟然淪為了階下囚。
孔雀國更是直接折損了四十萬大軍,這麼大的損失,放在任何國家,也是經受不起。
若是塞琉古國,恐怕都要亡國了。
這大秦太過勇猛,安條克得知對方來借道,自然想要聽聽對方的態度。
想到這裡,安條克問道:“你和他們有接觸,你覺得秦人真實想法是什麼?”
費亞娜腦海中回憶和子嬰相見的模樣,那等年紀的小鬼,竟然那般從容淡定。
雖然沒有鋒芒畢露,可話語之間卻是不容費亞娜反駁。
這樣的人物,手握這麼多的精兵強將,只會在意一個孔雀國?
費亞娜試問,如果是自己,斷然不會滿足這點利益。
於是她嘆息一聲:“恐怕,秦人想要的更多,起碼不會只要一個孔雀國。”
安條克心中一震,皺眉道:“打了孔雀國,那豈不是要打我們塞琉古國?你有把握打贏秦軍嗎?”
第一次,安條克從妹妹的臉上看到了苦澀。
費亞娜緩緩搖頭,她是親眼見過大秦開戰的人,自知其中的差距有多大。
開玩笑,那等精兵強將,自己就算再勇猛,也絕無打贏的可能。
見狀,安條克嘆息一聲:“這西線戰事已是到了白熱化,前線傳來訊息,托勒密士兵的打的很勇猛,前線壓力很大。”
他望向費亞娜,意思很明確,當初就不該去西域,如果今年春季繼續保持進攻,搞不好現在托勒密已經是塞琉古國的。
可她畢竟是自己的妹妹,還要小自己兩歲,想到這裡安條克便寬慰道:“我和前線的將軍說了,只要你能趕到,這些陷落的城池都可以收復。眼下,我們得搞清楚,秦人對我們塞琉古國的態度如何?你沒有去招惹他們吧?”
安條克深知自己妹妹的性格,乖張跋扈,隨性而為,可對方畢竟是強國,恐怕比之羅馬都不遑多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