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慈郎覺得他必須這樣做,他覺得他們兩個都應該更堅強一點。
他們當初一起墜入了這個困境,如今也應該一起走出去,只有這樣讓他們都快的快樂起來。
總是自我安慰,像鴕鳥一樣逃避,那會讓他們心裡總有一道無法癒合的傷疤。至少慈郎自己是這樣。
慈郎想,愛德華的心裡一定比他更糾結,更不容易被開解,所以為了能讓這個男孩被治癒,慈郎覺得自己必須讓他正視。
這又是他的主觀思想,但他覺得這次自己一定沒錯,所以這個看上去總是無憂無慮的小王子,活生生的揭開了他們兩個之間流膿的痂,將那傷口又晾曬在陽光下面,只為了能讓它被徹底地殺菌,癒合的更好。
慈郎是真心的愛著愛德華的,而且愛的,比愛德華要偉大的多了。
愛德華聽著,嘴唇抿的緊緊的,他把手放在了桌子的位鬥裡,怕慈郎看見他們在顫抖。
是的,愛德華覺得難受,他哭都哭不出來,更覺得自己羞愧,因為慈郎已經放開了,自己卻還在默默唧唧的,讓這個男孩為他擔心,或許還勾起了他不好的回憶。
因此他強迫自己抬起了頭,用一張僵硬的臉對那個男孩扯出一個笑容,真誠的說道:“我會盡快把自己調節好的,我……不會輸給你的。”
然後,他看見慈郎笑了,像以前一樣美的讓他心動。
而在慈郎已經越來越能和愛德華沒有顧慮的交流的時候,他卻又要帶著包袱去參加比賽了。這次是在奧林匹亞,應該說,如果後兩場慈郎還有資格參加的話,都應該是在奧林匹亞了。
那是華盛頓的首都,一個適合為這個比賽畫上一個華麗的句號的地方。
這次是四強賽,一定是比上一次更困難了。慈郎臨走之前就把重力扣扔在家裡了,因為他覺得,這次一定用不上了。
愛德華像每天一樣偷偷的跟著他,看到他來到了天使港的機場,眼睜睜的看著他所坐的那個航班飛走了,才鬆了口氣似的,給卡萊爾打了個電話:“他安全的離開了,我沒有在機場發現詹姆斯他們的身影。”
“那真是太好了,我們可以暫時鬆懈一陣子了。”卡萊爾也吐出了一口氣,他覺得事態發生的比想象中的要好很多了。
至少,阿羅目前沒有派人來的意思,雖然他在電話裡聽上去還有點樂見其成,但這確實讓他們的行動變得更輕快和寬裕了。
“別忘了打聽那孩子回來的日期,我們最好在那之前就把事情解決。”
“好的。”愛德華應道,眼睛仍舊看著那架飛機留下的白眼,似乎在心裡默默地祝願著慈郎‘旅途愉快’。
然後躲避著陽光,警惕的走在各種物體的陰影下,又仔細的感覺著周圍的氣息。
實際上,他也疑惑於詹姆斯的用意,他能察覺到,剛開始的時候,那三個人的某一個總會出現在附近監視著慈郎,或者說是在探查他的行動和保護,但其他的,似乎並沒有打算再做什麼了。
這讓愛德華一直不能主動出手挑起戰鬥,因為那三個人的實力都強大的不是他一個人能輕易應付的。
更不能讓他放鬆了神經,因為詹姆斯越是這樣安靜,就代表著,對方的計劃越成熟,而他們這一方也就越來越被動。
卡萊爾一直在狼人那邊周旋,到了昨天才終於達成了協議——它們會在適當的情況下給他們提供一些幫助。
反觀沃爾圖裡那一方,卻著實深不可測。
那邊的人,並不像他們想象的那樣在意慈郎,至少那個阿羅一點也不是真的為他的男孩著想的——愛德華憤憤不平的想——哪怕真的派出一個侍衛來,哪怕會監視他們的行動,至少也為慈郎增添了一道保障,讓那三個人更忌憚。
但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