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陪在你身邊,不會說你想聽我說愛你,也不會過問我的任何事,不管是一心還是我手上的戒指,從你回來至今始終對我沒有任何要求,你甚至連問都不問,我到底還愛不愛你。”
“我希望你幸福,卻是恐懼自己無法給你更多,所以不斷做著一切,費盡萬千心機,那麼迫切地想補償你,想把全世界最美好的東西都捧到你面前……從來就不是迷局,不是遊戲,只是我無法出口的心思,每一次接近都只是想告訴你,我的幸福只在於你,只有當你珍惜我才意味著完滿。”
同樣心思的兩個人,卻走著兩條完全相反的路,她的反應讓他恐慌,極度缺乏安全感,她越退縮他就越脅迫,他渴望著什麼時候她再忍無可忍,會象從前那樣敞開心懷對他大呼大喝,叫他向東向西,對他拳打腳踢,他要的是她平起平坐的對待,而不是一味沉默,寬容和忍耐。
長睫輕垂,落在方向盤上的眸光透出一縷幽傷。
“十年歲月,我以為你還是當年的你,你希望我還是當年的我,卻不知道我們都不是了,你已經長大,我也已經改變。”曾經無可取代的美好時光,原來只能存放在已經過去的記憶。
“現在的你和我,明明比當初更相愛著,卻始終走著相互悖離的路,是你不夠愛我嗎?我知道不是,正因為愛我太深所以你才會猶豫,是我對你愛得太狂熱嗎?可是如果我真的放手你會不會更痛?”無關對錯和應該或不應該,只是她與他的觀念無法折中,關於愛,兩人有著完全相反的信仰,就象是一把尖利的拉鋸,時間越長牽扯越深,傷害越大她和他便越來越疲憊,而他對她的感情始終有那樣深沉急切的渴求,以至他們連和平共處的時光都無法維持更長一點。
“正如你是你,我也是我,就算讓這幾個月從頭來過,可能所有的事我還會是原封不動地再做一遍,不管你是否能夠領會,我可能也還是不會作任何解釋,所以,如今的我……並沒有足夠信心也無法保證,如果繼續這樣下去,會不會讓你陷入新一輪的傷害和折磨。” 他的說話越來越傷感,隱隱約約帶著自責和無能為力的蒼涼。
“一次次帶給你這樣大的悲慟,早遠遠背離我想你幸福的初衷。”她終於慢慢回過頭來,神采已被眼淚沖流殆盡的寂色瞳子看向他。
他執起她的左手,將戒指輕輕套進她的無名指,習慣性微彎的唇弧此刻只牽出一線,幾乎淡不可見,“我等這一刻,已經等到了天荒地老。”不知為何,她覺得那個戒指很冷,很冰涼,一點點滲入薄薄面板下的微細血管,然後經由血液將冰寒刺骨的感覺速度傳遞到心口,造成心臟一點點地收縮。
“暖,我們分手吧。”他輕聲道。
第二十二章 消失,管理
淺宇最近從精英到非精英全部忙著人仰馬翻。
佔南弦臨時決定把下半年的所有專案抻上日程,————預作決策。
於是總裁辦公室裡各部門加急送上來的卷宗一疊疊堆在桌面,六十六樓每日裡大小會議不斷,他幾乎把每一分一秒都投到工作裡,早上七點已出現在辦公室,中午隨便吃些東西,晚上工作到深夜才離開。
每一天批覆無數檔案,開會專注聆聽,神態沉靜。
原本打算在他婚後返美的歐陽菊含被留了下來,包括高訪和管惕在內全被繁重事務壓得暗無天日,如此過了一個星期,好不容易週五下班前開完最後一場會議,所有重要案子的下半年發展計劃總算大致敲定。連續多日缺休少眠,三人終於累癱。就連精力過人的佔南弦也不禁微露倦容。
散坐在他辦公室的沙發內,歐陽菊含怨念:“老大,就算要上吊中間也讓我們喘口氣嘛,無端端把下半年的計劃提前作決定,又不是急著五時三刻就要執行,你到底想幹嗎?”佔南弦不答,對高訪道:“事情都安排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