聲,再說一遍,他信她才是見鬼了!
他才不信發生了那麼大的事,她會躲在家裡繡花寫字,她當時肯定根本就不在知府府!
至於支氏,只怕是不願他與葉青靈扯上關係,這才避而不見!
燕陽郡主撇嘴,十分不樂意宣茗給葉青殊臉色看,起身去拉葉青殊,“娘,我帶阿醜去我院子玩,中午再來陪你用膳”。
永樂長公主點頭笑道,“去吧,今天風大,別在外面跑,吩咐下人將地龍燒的暖和些,別受了涼”。
燕陽郡主歡聲應了,拉著葉青殊就要走,根本不給葉青殊行禮的時間,葉青殊無奈笑笑,跟上她的腳步。
葉青程起身行禮,“正好草民有些俗事要辦,這便告辭了,下午再來接阿殊回府”。
長公主點頭,“衡陽,送送葉公子”。
雖然葉守義夫婦一直堅決拒絕,葉青殊今天又送了那麼珍貴的禮,像是要撇清關係,她家阿茗同未來的大舅子打好關係還是很有必要滴!
……
……
這三年來,宣茗時時關注著蜀中的訊息,對葉青靈這位憑空出現的義兄自然不陌生。
三年來,葉青程因著父孝在身,極少公開露面,可就那麼幾次露面,便為他贏得了蜀中幾乎所有大小官員的稱道。
說的最多便是“君子如玉、肖似乃父”八字。
其中有恭維葉守義的成分在,葉青程自身卻也不容小覷。
宣茗向來寡言少語,葉青程雖也不多話,可聽說是個八面玲瓏之人,宣茗便等著葉青程與自己搭話,自己好順勢問起葉青靈的事。
不想兩人都快走到長公主府的側門了,葉青程硬是沒有一點要開口的跡象。
不問葉青程,葉青殊那死丫頭絕對更難纏!
宣茗只得認命開口問道,“葉公子,不知今天葉二姑娘那鬥珍珠到底是何用意?”
“郡王應當比葉某清楚才是”。
宣茗捏緊雙拳,是的,他應當比他清楚才是!
三年前,他費盡心思安排母親和李老夫人親自前往葉府送出那對玉鐲。
結果,支氏第二天就帶著一雙女兒去了支國公府,一直住到前往潁川的前一天,不留分毫機會。
兩年前,他親往蜀中,葉守義闔府避而不見,三年來,更是無數次或直接或委婉的拒絕長公主府的示好。
如今更是送出了一斗足可抵那對玉鐲的珍珠!
他心中比誰都清楚,葉守義絕不會讓葉青靈下嫁於他!
只他心中卻總是抱著僥倖,蜀中遙遠,總有不可及之地,等回了京城就好。
可如今,葉守義和支氏尚未回京,就迫不及待的讓葉青殊送了那樣一斗珠子來!
他比誰都清楚!
可他卻終是不甘心,不甘心就這樣放棄,他自問並無京中勳貴子弟的紈絝之氣,又是誠心求娶,從不敢有半分輕慢,葉守義到底為什麼連一絲口風也不鬆動?
眼看葉青程詫異的目光看過來,宣茗才意識到自己竟將心中的疑問問了出來,有些難堪的別過目光。
想必,在葉家人心中,自己這般行為,就是死纏爛打,恬不知恥了吧?
葉青程目光微微複雜,斟酌開口,“文貞,這三年來,每日必卯時起,誦經至辰時,寒暑無阻”。
宣茗猛地扭過頭,“什麼意思?”
葉青程目光澄澈誠懇,“剛剛葉某所言,已是失禮,請郡王不要再為難葉某”。
閨閣之事,和他一個外男說起,於葉青靈閨譽已然有損,他的確不該再追問的。
兩人又沉默下來,眼看側門在望,葉青程停下腳步,俯身長揖,“請郡王止步,多謝郡王厚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