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能解決問題,詩詩去了,我們總要先去給她上柱香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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積微院中,葉青程迷迷糊糊睜開眼睛就見一雙清澈見底,格外純真的眼睛正眨也不眨的盯著自己,鼻尖縈繞著濃郁的桂花糖的甜香味。
葉青程眨了眨酸澀的眼,“阿昭?”
阿昭吧嗒了一口,點頭,用左手指了指床邊,“你拉著我的袖子不肯放,世子命我在這陪你”。
葉青程順著他指的方向看去,果然自己還兀自緊緊攥著人家的袖子。
他鬆了送手指關節,不著痕跡的放開了,“多謝,我已經無礙了”。
外間七九聽見動靜,揚聲問道,“大爺,要起身嗎?”
葉青程嗯了一聲,阿昭吧嗒著嘴出去了,不一會,芳菲紅著眼進來伺候葉青程洗漱。
葉青殊皺眉,“我無事,訊息瞞住了沒有?”
芳菲忙振作了精神,“瞞住了,奴婢對外只說是自己不舒服,求了大爺恩典,請了扁大夫來”。
葉青程嗯了一聲,沒再說話,梳洗妥當,葉青程便去了花廳,阿昭正津津有味的拿著一顆梨子啃,啃的滿手滿嘴都是梨子汁。
葉青程看的眉角微抽,對芳菲道,“打水”。
芳菲打了水來,阿昭卻不肯放下梨子,空著的左手甚至又拿了個梨子攥著。
葉青程想起昨晚那丫鬟說他是個傻子,心念微動,嘆道,“你讓芳菲伺候你淨手淨臉,梨子稍後再吃”。
阿昭搖頭,“吃了還會弄髒手,我吃完再洗”。
葉青程拿起一顆梨子,拿起果盤中的水果刀,快速削了起來,削完後,又將梨子切為十來小塊,從牙籤筒中取出幾根牙籤插在上面,笑道,“這樣就不會弄髒了”。
阿昭皺著臉看了看梨塊,又看了看他,十分勉強的放下了手中的梨子,“我不要她伺候,我自己會洗”。
葉青程無可無不可的點點頭,阿昭還算順利的洗了手臉,迫不及待的拿牙籤去戳梨塊吃。
葉青程吩咐擺膳,因著受傷,他只用了兩碗淡粥,其餘的東西都被阿昭一掃而空。
用過膳後,扁恆來替葉青程把脈,開口道,“大爺不必擔心,按時用藥,多不過半月餘便可痊癒”。
葉青程點頭,在蜀中時,他曾有一次遭當地悍匪攔截,之後葉青殊便千方百計尋來了一件護體軟甲,叮囑他時時穿著。
那件軟甲,他連睡覺都不會離身,昨天那三支袖箭根本沒能刺穿軟甲,只勁道太猛,又射中要害,他受了內傷。
葉青程問起支其華的腿疾,扁恆二十出頭的模樣,斯斯文文清清瘦瘦,仔仔細細說了支其華的病情,愧疚道,“我醫術不精,實在沒有太大把握”。
“我記得你曾說過,你有一個師姑,醫術比你還精湛?”
扁恆聞言點頭,“師姑的醫術比當年師祖亦不遑多讓,只師姑已有二十餘年不曾出手治病,若是師姑肯出手,至少比我多三成把握”。
“怎樣才能求得她出手?”
“這”
葉青程起身長揖,“還請扁大夫務必費心”。
扁恆連忙起身避開,擺手道,“大爺太客氣了,我與師姑不甚熟悉,的確是不知曉的,這樣,我給師父寫封信,請師父他老人家務必替我打聽一番”。
葉青程又是長長一揖,“多謝!”
扁恆連道不敢,兩人又閒聊了幾句,扁恆起身告辭。
葉青程將他送到門口,吩咐七九親自將他送回支國公府,扭頭去看又不知道在吃什麼的阿昭,“我遣人送你回華國公府?”
阿昭連連搖頭,“我不回去,回去夫人肯定又命人拿鞭子打我,我不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