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了不少,“阿殊,雙生兄弟有一模一樣的,卻也有絲毫不像的,沒什麼好奇怪的,再說,阿昭有一點和我是很像的——”
葉青殊迅速回想了一下,卻實在想不出兩人到底哪裡相像了,索性也就不動腦子了,看向葉青程。
葉青程徐徐一笑,眉目如水墨畫就,“至少,我們都很俊”。
葉青殊,“……”
你可以去死一死了!
葉青殊森然一笑,“兄長還這般有興致,看來很得意自己身上竟流淌著真龍血脈是吧?”
葉青程,“……”
這個,真沒有!
葉青殊說完也沒管葉青程的反應,在花廳兩頭亂轉,轉了半天一屁股坐到葉青程面前,滿臉凝重。
不知什麼時候,外間起了風,溫度降了下來,花廳四角又都放了冰,葉青殊額頭上卻佈滿了細細密密的汗珠,她卻根本沒發覺到。
“如果阿昭是你同胞兄弟,顯然你爹是安王的可能性更大一點,但也不排除華國公府捏著秦王的嫡長子,好留做他用的可能”。
“兄長,你雖沒見過秦王,卻是見過安王的,據聞父子間是有父子天性什麼的,不如你仔細回想一下,再感受一下,自己和安王有沒有——”
這個東西只可意會,不可言傳的,兄長你懂的,對不對?對不對?
葉青殊一邊說一邊舉著右手捻著拇指和食指,還一邊朝他擠眉弄眼的,她平時總是一臉冷淡自持的模樣,此刻這般擠眉弄眼的,格外的嬌俏討喜,讓人眼前一亮。
葉青程忍不住撲哧笑出聲來,阿殊,你這是在努力的綵衣娛親嗎?
那麼,恭喜你,你做到了!
葉青殊怒了,“兄長,我是在很認真的和你說話!”
葉青程迅速斂了笑,沉重搖了搖頭,好吧,他可不希望阿殊再來個半個月不和他說話什麼的。
他這麼一鬧騰,葉青殊剛剛巴心巴肺的急切急迫頓時沒了,沒好氣的瞪了他一眼,“我瞧你最近倒是越來越活潑了,這是篤定了自己不是秦王世子就是安王世子,得意的?”
葉青程臉色頓時一白,澀聲道,“阿殊,你就是這樣看我的?”
葉青殊頓時慌了,急切間慌張傾身一把抓住他的手,焦急開口,“不是,兄長你聽我說——”
“夫人請稍候,奴婢去通傳一聲”。
杜鵑刻意拔高的聲音傳來,葉青殊皺眉,舅母怎的這個時候來了?
舒氏說了什麼,葉青殊沒有聽清,只聽得不一會芳草聲音也響了起來,“夫人留步,姑娘正在和大爺說話,吩咐了,誰都不得靠近”。
即使面對的是舒氏,芳草的語氣也沒有委婉上半分,聽著生硬到近乎無禮的地步。
只,這也是她喜歡芳草的一個很大原因。
葉青殊都不知道自己是該著惱還是高興了,轉瞬又想起一個更重要的問題。
“快!起居注!”
德景帝留言,事關德偽君的記載只能由皇族中有限的幾個人翻閱,支國公府中卻保留著這樣一份起居注。
其中關節,葉青殊不願多想,卻能肯定舒氏定然是沒有看過的,她不能讓她看到這本書!
葉青殊慌亂間抓著書就往葉青程袖子裡塞,自己則理了理衣裳頭髮,轉身就要出門。
葉青程伸手拉住她袖子,“阿殊”。
葉青殊回頭,“嗯?”
葉青程嘆了口氣,起身那帕子去拭她額頭細密的汗珠,“別急——”
他話未落音,就聽花廳虛掩的門被一陣大力砰地推開,葉青殊訝然回頭,就見舒氏冷著一張臉站在門口,緊緊盯著葉青程兀自停留在半空拿著帕子的右手,又緩緩看向他拉著她袖子的左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