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沾了他們的光了?”
見白芷不說話了,白果又壓低了聲音道:“若是她們分出去就不一樣了。郡王妃在這府上連家也當不成,分出去之後她便是堂堂正正的當家主母郡王正妃,誰也壓她不住,走到哪裡都要被人高看兩眼。我們家小姐更是不能與她比了。”
白芷嘆氣道:“聽你這麼一說到還有些道理,不說別的,就說惠蘭縣主吧。現在郡王妃想接縣主回來都要看王妃的臉色,若是分了出去,誰還能比她這個當母親的更有權利照顧自己的女兒。”
“何止呢!我再告訴你一個秘密。”
“哦?還有什麼秘密?”白芷似是被挑起了興趣。
“我剛剛聽老王妃院子裡的姐姐說,王妃現在這麼偏愛我們這一房,偏偏我們姑爺又被奪了爵位,王妃很有可能會求了老王妃讓我們姑爺襲了郡王爺的爵位呢。”
“這……不可能吧?”
“嘖——怎麼就不可能了?你可別忘了,我們姑爺的爹原本就是名正言順的莊王府繼承人。現在王妃還不讓郡王這一支分出去,難保不是打著這樣的主意呢。”
“可是……”
“你也甭可是了,我也是瞧著多年的姐妹情分才來提醒你的。不過剛剛我與你說的事情你可不能說出去啊,不管怎麼說都是我們沾了光。要是被那邊知道了,有了什麼變數,那可就糟糕了!”
白芷點頭:“這個我自然是明白,你放心吧。”
不遠處的廊珠後面一個身影躡手躡腳的離開了,白芷眼神微微一偏。什麼也沒有說,白果悄悄吐了吐舌頭。
那邊郡王妃見嬤嬤回來了,卻是一副欲言又止的樣子,只要是有事。便將人都打發了出去,問嬤嬤剛剛聽到了什麼。
那位嬤嬤不敢隱瞞,忙將剛剛聽到的話加油添醋的說了一遍。
郡王妃先是一呆,繼而臉色一陣紅一陣白,最後卻是捂著胸口站都站不穩。嬤嬤急急忙忙上前去將她扶了,這才發現郡王妃受傷冰涼,還發著鬥。又看著她臉上扭曲的神色。心中明瞭,郡王妃這是被氣到了。
“王妃你沒事吧?”
郡王妃捂著胸口大聲喘氣,說話都有些結巴:“她們……她們竟敢……竟敢欺我至此!我,我不活了……嗚嗚嗚嗚……”說著竟捂著臉哭了起來。
那嬤嬤在一邊急的勸也不是,不勸也不是。
半響,等郡王妃哭夠了,扭著帕子狠聲道:“她們打得好算盤!我若是讓她們得逞了,我就不用做人了!沾著我的便宜。還使喚我,不給我臉面,我要讓她們後悔!”
白芷沒有再回郡王妃這邊來。只跟個小丫鬟打了一聲招呼,便與白果走了。
那邊,老王妃院子裡,宣安從外院回來了。請了安,便老老實實的陪著老王妃說話,老王妃對他也十分和藹。
三娘笑著瞧著說話的祖孫兩人,心裡有些奇怪,惠蘭縣主那樣就算了,怎麼老王妃這些年竟然也能容忍郡王妃將兒子給慣成這個德性?雖然宣安這人品格上看不出什麼太大的不好,但是也是一個名副其實的紈絝子弟。與宣韶相比。宣安實在是……
這時候外頭有丫鬟來報說姜氏來了。
老王妃聞言聲音一頓,眉頭皺了起來。
三娘忙笑著起身道:“母親來了啊,祖母,我出去迎一迎。”
老王妃看了三娘一眼:“坐下,我這裡這麼多人,哪裡需要你出去迎!”說著便指了一個丫鬟出去。
三娘鬆了一口氣。她就怕老王妃不讓姜氏進來。
大年夜,闔家團員的日子。若是這種場合都不讓姜氏出席的話,擺明了就是將她摒棄在宣家之外了。
她之前也怕會出現這種情況,還打算讓姜氏與她和宣韶一起來的。不過姜氏死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