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璋緊隨其後。
王瑞看了看兩邊,也想跟過去,卻讓白氏叫住了。王瑞瞬時苦了臉。
白氏瞧著有些好笑:“你做什麼這麼一付表情?我叫住你是因為你姨娘來了,我當她在廂房先歇著,你去看望一下吧。”
王瑞愣了愣,忙向白氏行禮應了一聲“是”,然後才出了門去。
四娘和六娘過來用過午膳就回去了,三娘和五娘卻讓元娘一直留著。剛剛白渝生突然被扶了回來,兩人避到了一旁,這才得了機會上前來告辭。
白氏親自將兩人送到了正房門口。
被王家的大小爺們這麼一鬧,白渝生和元娘等到太陽都快要落山了才回白家。
但是青城這邊有這樣的規矩,說是女方家的人對女婿越是滿意就越是要多灌他一些酒,而女婿是不能拒喝的。只是為了讓女兒女婿能在太陽下山之前回家;很少有人家能將女婿灌到今日王家這個地步的。
撇開這個不說,今日元娘回門還算是比較順利。
只是第二日,三娘去孫氏房裡請安的時候,正好遇到了外院送信進來。
“是京中三老爺的來信。”外院的婆子恭謹地將信呈給了孫氏。
這個三老爺自然指的是王家的老三王棟。
三娘不得不感嘆,王三老爺雖然將家中後院搞的烏煙瘴氣,但是官運還是很好的。去年他被皇帝一紙調令;招到了京城升任刑部右侍郎。
如今已經是正三品的京官了。
孫氏雖然與大兒子王柏更親近一些;但也不得不承認三兒子王棟是她在王家揚眉吐氣的驕傲。聽聞是王棟從京中寄來的信,忙從榻上起了身,也不讓人念,自己就接過了信拆開讀了起來。
屋裡本在說笑的幾人也停住了聲音;安靜地等著孫氏將信看完了。
孫氏的眼神還很好,因此看信也不費力,幾下就將那三頁的紙看完了;隨後又將信遞給一旁候著的常嬤嬤幫忙摺好收起來。
“柏兒來信說在京中為五郎尋了一家官辦的官學,讓五郎儘快啟程去京城。還說若是大房和……同意的話,讓玬兒也一起去。”
幾人本來以為是王棟寫來向孫氏問安的信;卻不知原來是要讓王璟他們去京城。
三娘更是吃了一驚。
王棟竟然想起來了要履行一個當父親的義務了麼?這可真是……太讓人意外了。
讓王璟和王玬一起去京城,卻獨獨落下了二房的王璋和王瑞?這並不像是王棟那自認為公平的人的做事風格。想著孫氏剛剛說到大房之後停頓的那一下,三娘敢肯定,王棟信中的原話是要叫大房和二房的幾個男孩子一起去的,只是被孫氏將王璟(璋)和王瑞攔了下來。
三娘又看了一眼白氏,見她神色果然不似平日一般木然,而是下意識地咬住了 ;不由得嘆了一口氣。
京城的官學這是其它的人家想去也去不了的,條件和師資力量不是青城縣這個小地方能比的。如今在王家族學裡坐館的那位族叔;學問是很好,只是王家的族人多了,他也不能每一個都能照料得到,只能挑那些拔尖的重點培養。即便是看在同為嫡枝的面上,多照看王玬他們一二,也是精力有限。
京城的官學人也,但是坐館的先生也多,且聽說都是翰林院的人。讀書做學問,只聽一家之言的話,難免會有侷限性。
白氏別的事情或許可以不放在心上,但是關係到兒子的前途,她不能不擔心。當年王松在唸書上雖是比不上王棟,但是比王柏是要好上許多的,卻讓孫氏想方設法竭力打壓了下去。最後只能留在王家照看田莊和商鋪。身份只能算的上是一個大管事。
如今孫氏又想故技重施,將王璋和王瑞也打壓了。
三娘覺得孫氏這樣做是目光短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