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這些不可思議的事情,看多了也就麻木了。
“柳少臉上還有點腫,等幾天去吧,哎,闆闆這個脾氣啊,真衝動。”錢春在那裡道。
李天成苦笑了下:“錢處啊,這是我們私下說的,假如不是柳少,我都要上去打的。好歹魯根是闆闆親弟弟,你說就要個大小夥子。”
“哎,理解,理解,不提了。”
錢春攔住了話題,然後壓低了嗓子:“我也受夠了啊。”
臉上那點苦澀倒不是裝出來的,李天成深有同感,表示理解。紈絝仗著父輩,在那裡折騰。
錢春要跟班著,能不受氣麼?
公僕是書上說的,私撲啊,領導要關心,領導的子女也要關心。不然領導就不關心你了。
從古到今,枕頭風吹一夜能毀多少的豪傑?
一句話勾的兩個人彷彿關心更近了。李天成認真的對著錢春:“錢處,柳少那裡你還要做點工作。說個不該說的,闆闆那德行你也知道。整不死他他就玩命。鬧下去對誰也不好。就算你幫我個忙,看我面子,柳少那裡的規矩哪怕我去打招呼行不?”
“哪裡話,我理解。放心,我會勸著的,再怎麼他也要透過他老爺子才能有點能力。對不?”錢春連連表示贊同。
隨即他想起來了什麼似的,問道:“聽說闆闆救過一個大圈的前輩,所以才勾搭上那邊的線的?”
“你當我全知道他的事情啊,有的我也只有裝糊塗,甚至迴避。”李天成苦笑著:“兄弟是兄弟,我也要工作呢不是?一問三不知是最好。”
“哈哈。”錢春乾巴巴的一笑。
李天成的話回的藝術,卻暗暗的證明了他的問話。這樣職業病似的交流,倒是顯的更真實了。
錢春咳嗽了下,表示不問了,話頭卻轉了:“大廈那邊動工了。柳少手頭上也有點路子,天成,你做箇中間人,讓柳少也搞點?正好緩和下和闆闆的矛盾?”
“柳少那邊是建築公司?”
“哎,掛羊頭買狗肉,什麼也來的。”
“那總要有個具體啊,這麼著,錢處,你也知道,那大廈工程不是闆闆一個人說了算,如果是他說了算,我現在就能答應你。你把柳少有興趣的專案給個數我。我直接去幫問。左證然那裡也不會有什麼廢話的。他們也知道,國內要做點事情還是有點人好。只是價格上。”
李天成說了一半。
錢春已經笑了:“這個你放心。柳少這邊賺錢歸賺錢,但是也要按著市場來。只要相同條件能給他做就好了。”
“行。我等你的信。”
“好的。”李天成答應了這個闆闆早就想到的事情後,問起了張正:“張正呢?”
“他最近在忙開發區的地皮事情,沒看到他和羅世傑那邊走的近乎麼?估計著也要有動作了。羅世傑沒和你說?你們可是死黨啊。”錢春奇怪了。
李天成樂了:“怎麼,他工作的時候還和我彙報啊,才說最近忙的我們可是整日在一起的,你看到他來找我的?”
錢春想想也笑了:“估計著快了吧。之前徐家那邊片地皮,之前楊四的那個,怎麼處理的?”
他說著,忽然轉到了這個上面。
李天成愣了下,心裡一笑,看了下錢春,抓起了頭。錢春知道了:“給你兄弟操作著呢?需要我幫忙不?”
“那太好了,柳廳長那裡能有個默許,就好了。錢處,你不和我說這個,我還要請你呢,只是一個事情接一個事情的,不大好意思。”
“什麼話,我們是兄弟嘛。李志鋒那裡也要說下吧?他到底是政法委書記,這可是他口子上的事情。”錢春問道。
李天成點點頭:“***,說老實話不想去求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