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於金兒,韓立此前吩咐蟹道人掩藏其形,無非就是為了不願節外生枝,現在羅綿告辭而去。韓立自然不會有意見,很快。兩人再客套了幾句,圓臉道人羅綿揚起遁光,朝向那處認準的地方疾馳而去了。
直到羅綿的遁光消失在視線盡頭,韓立微然地笑了笑,望去一旁看不出任何變化,神情一直冰冷的蟹道人,淡聲問言道:
“蟹兄!你的原主人宋弦居然尚在人世,現在總該為韓某介紹下當時的情況了吧!”
“主人!不是不願,而是不能,宋主當年的事情猶如你現在鎖定於我身上的禁止之術,沒有宋主的允許,我是不能相告主人,還請主人能夠理解!”神情清冷的蟹道人冰聲回言道。
對此,韓立自然知曉當中的進退,不但蟹道人,就是魔光火鬚子等,即使他日解除了天魔契約,魔光火鬚子等人沒有他的允許,是絕不能透露自己刻意隱藏之事,除非遭受抹魂吞念,否則絕無透露之機。
韓立這般明知故問,亦只是順口之問,畢竟蟹道人當年所處的位置十分微妙,韓立不得不有此一問,結果自然是一無所獲了。
蟹道人與韓立兩者無言,韓立抬頭引頸望天,那些短促的彩虹越來越多,被照射的劫雲冒出陣玄霧而滅,天際逐漸回覆光亮,而韓立這時候卻是收回目光,再度投於蟹道人身上,這般問言道:
“蟹兄!既然你的原主人還在人世,那件他所牽掛的小事,還是否需要繼續?”
聽到了韓立的這般問話,蟹道人清冷的神情,眼角上閃過一抹淡淡的異芒,微思片刻便這般回言道:
“主人!縱然那位羅綿道友親口所說,我還是不太確定,希望主人找個時間幫宋主造一塊元魂牌,至於宋主牽掛之小事,主人不必專門前往,倘若遇到,順勢而為就可以了,小小的請求,還請主人不要推搪!”
不知為何,韓立毫無情由地驀然點下了頭,也許是當初蟹道人那種為自己不惜毀殘肢軀,甘冒天大風險亦要為其擋劫之情所動,這時候的韓立望了眼蟹道人依舊冰冷之目,輕輕地嘆了口氣,便從他手上吸攝來了靈獸環,不久,蟹道人就被韓立召回到了靈獸環當中。
這個時候,數之不盡的短促彩虹映照下,原本的烏黑劫雲業已消散殆盡,天上貫穿而下的那束光虹在韓立的雙眼注視下,逐漸化淡,成霧,最後還徐徐地散去。
而這時候,一道極盡舒展壓抑的叫喊聲傳了出來,韓立定目而望,那個簡單的禁制法陣之內,一個渾身玄金之色的少年揚展雙臂,竭斯底裡地叫喊起來,雖然聲音不大,但亦能透徹近千里之遙。
只見這個玄金軀體的少年,頭頂上短短的赤金毛髮亮閃精光,額角微鈍,上面篆印著一個半月之紋,雙目炯然有神,內裡還透出了陣陣的金光閃影,定神望去的前面某塊石巖不知為何竟就劃上了數十道深淺不一的刀劍之痕,嘴角微屈,一副不苟言笑的樣子,不過要是能加以注意,附近的仙靈氣竟就在其微吸下,全納入腹中,吸納的量,與韓立人仙高階時修煉打坐納入體內之量相差無幾。
此位玄金軀體的少年肩膀較寬,雙臂微垂,臂上外現一個個極為微細的金色紋陣,泛現出十分燦爛之金光,臂上的五指當中,金光相對暗淡,但舉手投足間,附近的虛空竟就扭曲了起來,直令韓立亦不免閃過一陣淺淺的悸動。
此位霸氣外露的玄金少年,無疑就是金兒,這刻的韓立發現就算是以雙眼平素之光看去金兒,竟都像被噬吸了什麼的樣子,而那種吸攝神唸的舉動卻是更甚。
“嘎嘎!金兒這小子的確霸道,居然一下子就吸納了魔某的小片神念!”韓立靈獸環內的魔光朗聲叫道。
“哈哈!火某早說過了,現在這人仙高階的噬金仙就是二三階的金仙碰到都要頭疼不已!”靈獸環內的火鬚子得意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