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存在。而且,韓立還能感應得到,後面追逐的陶珠,那一刻的遲疑,顯然是發現了自己的存在,不知是追蹤玄意更為重要,還是自己於她再無價值,陶珠最終還是選擇了追蹤玄意而去。
“不錯!又是兩個仙君存在,韓道友!怎麼這些仙君都盯上了你?”靈獸環內的魔光又一次問言而出。
不過,韓立顯然沒空搭理魔光,袖袍向不遠處招去,所有陣旗魚遊而回,韓立迅速亮展風雷翅,朝某個偏差的方向疾馳而去,還接連施展了三次萬里血光遁,最後在一個距離也就是十餘萬里外的小樹林內,建起了一個禁制法陣,暫時餘留到了其中而去了。
至於那兩位一趕一追的仙君,玄意與陶珠,終於在距離韓立所在不知多少萬萬裡外的某個山顛處迎頭遇上,玄意也沒有繼續逃去,看著對面僅僅千丈不到的陶珠,玄意心怯,卻還強撐起一道無懼之容。
“為什麼?”陶珠已經著言說道。
“陶珠!本宮不明白你在說什麼?”玄意淡聲而問。
“不明白?那你為何聽到我來了就開始逃跑?”陶珠神情如常,淡聲而言。
聽到此話,玄意一陣啞然,望去陶珠的面容已經沒有了那種無懼的自信,眼神也開始了閃縮,陶珠此刻卻是依舊面色泰然,只是,玄意能從中讀出一種寒意,一種肅煞的寒意。
“為何要對付陶雷?”
陶珠的說話很輕,但說出的份量足夠將玄意那副身軀壓癟,玄意聽聞面色微變,同樣無言以對,兩者此刻竟處於暫時的靜默,不過蕭肅的風聲卻讓他們的衣袂狂擺不定,還“呼呼”作響。
原來,早前的時間,在某件不大不小的事情上,雙方一言不合,玄意竟就選擇出手對付陶雷,仙君對上金仙,金仙連自保的機會也很難存有,陶雷短時間就被玄意擊至重傷,肉身基本成殘,最後,陶雷找準機會,激發了陶珠提前送贈的百張連環瞬符,並以秘術隱斂氣息,最終才得以留存殘命,但仙基已毀,日後要恢復起來可就不是那麼容易的事。而陶雷為免被玄意追蹤,硬是拖了差不多十年時間才傳訊陶珠,也因此延誤了完全恢復肉身的機會,最終唯有選擇重塑肉身一途,靈域也差點跌回創世境地步。見此,本不願出手的陶珠,最終也選擇了會會玄意,才發生了彼此追逐一事。
“打狗也要看主人!更何況他是我的族親,你不會不知情!”陶珠依舊神情泰然地說言而出。
聽到這裡,玄意源自心底的那種恐懼已經慢慢浮起,逐漸地,那份閃縮神色已經退去,玄意麵上掛起了不安,一絲忐忑,讓他的心海亦急促滑落。
“玄意!你是否以為我渡劫時已經身受重傷,奈何不了你?”陶珠仍然不緊不慢地追問。
這時候,倘若有人能留意到玄意的那副嘴臉,那張掛起陰霾的臉面,那道眼中的恐懼,一觸即發,但是,剛剛的過程已經說明了自己根本逃不走,此刻的他幾近崩潰邊緣。
“選擇吧!要我出手!還是你自裁兵解!”陶珠還是那種氣定神閒的姿態,陳言而出。
“不!你不能殺我!我還是金邀的人,堂堂金邀宮主!”
此刻的玄意激烈地嘶喊著,彷彿只有叫嚷出來,才能讓他擁有生存下去的權利,彷彿只有這樣,陶珠才會手下留情。玄意知道陶珠的手段,知道陶珠這個半步仙帝真要出手,自己恐怕連還手的機會都沒有。
“堂堂一個金邀宮主,居然截殺一個晚輩弟子,單憑這點你還配做金邀弟子,本宮就算滅你也不會有任何人說三道四!”陶珠去聲而言,但語氣明顯強了不少。
聽到這裡,玄意的目中已經佈滿血絲,從驚慌直至死亡恐懼的血絲,他的面色更如死灰般難現生氣。此刻的他,護體的靈光頹然暗淡,閃爍間即將熄滅的樣子,他不願反抗,不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