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判斷,應該也就眨眼間至喘息間的工夫。
而邀月的身上,她所藏有的一種瞬毀狂晶,卻是整個仙界明令禁止之物。這種瞬毀狂晶出自某個兇險的天外之地,當年的她聽聞到某位修士激發瞬毀狂晶,以人仙階瞬殺了一位仙君。並且為此還讓整個仙界,至少北寒仙域內禁止了此種瞬毀狂晶,一經發現就要斬立殺。而她當年機緣巧合下,竟然得到了一些,現在她的手頭上,還有這麼六塊。假如全部作用到隴梟靈域上,他的靈域不潰也會重挫,莫說繼續渡劫,就連應付他們兩人其中之一也基本無力了。
如此的歹毒之物,其實就是相當於封裝住的瞬毀法則,在遇到靈域之時,自動激發的那種吸璇之力,僅僅一顆就能將仙君靈域給摧得崩潰。這個時間的隴梟,面色異常的難看,但他也不過閃念間工夫,面對這麼六個瞬毀狂晶,他的口中一記咒文誦讀之下,雙掌一擊,一彎,一扭,一道行文再念之時,詭異的一幕出現了。
只見隴梟的靈域之內,不知為何表面閃出了一種讓人瞠目的絕麗豔霞,霞光閃爍而過,又回覆到了原樣。而這個關口的工夫,年輕少婦邀月的目光掃過那邊原先一直強忍的綵衣男子洪泱,發現洪泱的面上竟然出現了一種莫名之色。
綵衣男子洪泱,原本還在吃力地堅持著維持隴梟靈域的鎖定,但是,那一刻,他的那種吃力竟然消散了大部,他的面上強忍之色驀然而收,立即暗叫了聲“不好”。他知道甩脫自己牽制的那種衝擊與現在的感覺完全不同,他明白到了隴梟同樣施術避開了,至於何術,他實在是不甚明白。
而年輕少婦邀月自然也發現得了洪泱的異變之色,她的口中,同樣暗叫了聲“不好”。隨即她便搖了搖頭,面上也閃過了一絲狠狠的恨色。
果不其然,他們兩人的感覺不錯,隴梟的靈域經過了靈光閃爍之後,竟然出現了一束急閃的疾影,衝回他的肉身。而那六個瞬毀狂晶已經著到了隴梟“靈域”,一下子,隴梟“靈域”表面形成了六個外擴的錐璇,璇吸之下,隴梟的“靈域”被完全的吸收殆盡,不留分毫。
“替劫鴛鴦域!哈哈!隴梟你實在有點意思!”這刻的年輕少婦邀月竟然面上譜寫了一記假笑,笑意成詭,冷聲說道。
“隴梟!憑你竟然也要修煉這種兒戲之術,難道就不擔心被人恥笑了?”這個時候的綵衣男子洪泱也沒好氣地搖頭說道。
“老夫如何做與你們兩人無關,看來老夫不動用些真功夫,老夫真要在這次大劫下損傷元氣了!”
隴梟卻對他們的話題不感興趣,岔開話題叫了出來。但他的說話自然不能讓這兩個一心尋死的人就此離去,隴梟也開始了另外的一番施法。方才的困域所過去的也不過就是區區的數個呼吸間工夫,劫雷卻還是未有落下。
替劫鴛鴦域,其實就是在修煉靈域的時候,提前將自己的靈域分成兩個部分,一輕一重,也可以兩者份量一致,在有不可避免的狀況下,以小代價挽回重要部分,絕對不失為一個好方法。但是這種替劫鴛鴦域卻讓很多人,尤其是修煉有成的人所不齒,各種修煉凝練上的麻煩,讓修士不免新增許多瑣事,既要主靈域修煉,也不能忽視輔助靈域,最後往往費時費力不討好。
所以邀月及洪泱得知隴梟竟然修煉有替劫鴛鴦域,不免地搖頭又搖頭。但他們也只是稍微地無奈笑了笑,很快就將注意力集中到了隴梟身上。由於方才的術法,洪泱已經無力再激發,而邀月也沒有了瞬毀狂晶,他們也沒有更多的手段重創隴梟,只能對隴梟阿的施術見招拆招。
這個時間,隴梟的口中陣陣咒文誦唸著,天空當中,原本就已經被劫雲給遮蔽了大部,但那種幾乎完全暗黑的環境下,陰風陣陣,狂壓不斷,附近的紅色煙塵被推湧而散。而隴梟的手中,不知何時竟然已經出現了一張符錄,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