臥薪嚐膽忍辱負重,利用段氏助你復國。”慕容衝目光炯炯,語氣狠厲,“只是你怎麼想的如此淺顯,倘若來日你一朝登基,這等醜聞辱事若讓人流傳開來,我慕容氏的顏面又要置於何處?先祖尚且是靠族人之力匡復大燕,奪回兵權,而你如今呢?和那以色事人的孌童又有何分別!”
慕容復的前心後背都被冷汗浸透了,額前亦是如此,鬢髮微微貼於臉頰之上,面容都失了血色。他不敢抬頭直面
28、二十八 孰重孰輕 。。。
慕容博,只垂首低聲道:“爹請息怒,此事並非如爹所說那般,孩兒並非……並非……”那“孌童”二字如同帶了毒刺一般,怎麼也說不出口來,慕容復嘴唇顫抖了兩下,終是沉默不語了。
“他並非什麼佞幸孌童之流,慕容既是你的親子,你又如何能對他作此猜想?”段譽突然開口道,“我二人先前有些誤會,如今剛剛才澄清開來,日後自然是要長相廝守的。我聽前輩話裡行間的意思,一心都是想讓慕容完成復國大業。前輩既然知道在下乃是大理世子,想必也知曉我皇伯父膝下無子,來日這大理儲君之位十之八九都是我的囊中之物。我大理雖不能算是什麼大國,然而富庶昌盛,國泰民安,屆時慕容同我一起坐擁這大理江山,前輩看可好?”
慕容博聞言仰天大笑,朗聲道:“你這話說的輕巧,只可惜那天下仍舊姓段,不姓慕容。你若是肯將大理王朝拱手相送,那老夫便再無他話了。”
段譽聽罷有些薄怒,“那怎麼能成?我敬重你是前輩,同你好言好語的商量,你怎的竟開出這般乖張的條件來?”
“休說無用之語,你倒是肯或不肯?”
“前輩之言實在過分,晚輩恕難從命!”
慕容博冷笑,“如此便不必廢話了。”說罷便瞧嚮慕容複道,“西夏公主招親納婿之事,你可知道麼?”
慕容復肩頭一震,低聲道:“孩兒知道。”
“與其同這段氏之人在此虛耗時辰,倒不如一舉得了公主芳心,到時候你貴為駙馬,復國大計便指日可待。”慕容博厲聲道,“你如今已將近而立之年,若是再不做些實事出來,等你百年之後,到了九泉之下,又有何顏面叩見慕容氏先祖!”
“孩兒明白,諸多年來碌碌無為,實在有負於爹的諄諄教誨。”慕容復聲音不大,一字字卻都異常的清晰,“西夏公主,孩兒勢在必得,光復大燕,孩兒更是永不敢忘。此志不渝,永生唯一。”
“你胡說八道些什麼?那個西夏公主你連一眼都未曾見過,竟信誓旦旦說要娶她?”段譽一步衝到慕容復面前,抓住他的肩膀咬牙道,“你方才剛剛同我說了心事,原來竟早就打好了要做駙馬的念頭麼?你方才說的那些話,分明是真心所言,你心裡頭分明裝的是我。待我坐擁大理,大不了將你封作藩王,賞賜封地,這同你利用西夏公主復國,又有何分別?”
慕容復忍不住抬頭看了段譽一眼,只見他一臉驚怒之色,心裡頭也不知是個什麼滋味,如同吞了個苦果子一樣,喉頭心尖全是一片澀意。
“好孩子,休要同他多說了,你既有心贏取西夏公主,那眼前此人亦已無用。”慕容博眼底盡是森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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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意,說出來的話更是狠戾至極,“他既然對你一再折辱褻玩,就更不可放過了。”
慕容復猛地抬頭,驚道:“爹,他是大理鎮南王世子,萬不可輕舉妄動,否則便是同大理為敵啊!”
慕容博冷笑道:“待你做了西夏駙馬,區區的大理又有何懼?我告訴你,為上位者,頭一點便是要足夠心狠。做事須得當斷則斷,否則他日必受其亂。你速速將這小子瞭解了,爹再告訴你這二十餘年來的事情。”
“爹你有所不知,他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