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機喝道:“受死吧!”
他這一掌出的極快,若不是段譽腳下靈便定是要被他拍個正著的了,段譽當下暗叫一聲不好,微微向右一偏,只聽“砰”的一聲,就在他方才站的身後有一塊青石應聲而裂。段譽瞧得心有餘悸,嘴巴上卻仍是不肯放過慕容復,“好狠的心腸,且不說我是為了你負的傷,便只說你我二人的關係,你竟真的要殺我不成?”
“我方才說了,是你自己要找死,又能怪的了誰?”慕容復咬牙切齒的瞪著段譽,惡聲道,“把你的本事都拿出來,只知道一味東躲西閃的算什麼英雄好漢?”
段譽此刻方能將將站定,離慕容復不過咫尺之遙,瞧著他因這一段跑得急了,臉色隱隱漲紅,額上亦有細密汗珠滑落,那薄唇顯得越發紅豔。想想當初二人琴瑟和諧之時,那些軟語情話便是從這張嘴中對自己說出,段譽只覺得心裡頭一陣甜蜜一陣苦澀,忍不住道:“慕容,我想你想得緊,
27、二十七 剖心訴情 。。。
你便不想我麼?”
“你又在胡說些什麼。”慕容復臉色一沉,不耐煩道,“我不搶先出手,免得又被你說有失君子之道,你那套天山六陽掌也大可以拿出來試試,看看是你的掌法厲害,還是我慕容家的‘斗轉星移’更精妙幾分。”
“我不同你打鬥,是不願你功力受損,你怎麼卻不明白我的用心,一定要同我鬥個你死我活呢?”段譽苦笑著扶了一把身側的枯枝,低聲道,“我有北冥神功護體,方才那莊聚賢同我雙掌相接,我雖然為他所傷,他卻亦是神不知鬼不覺的渡了功力過來。若是一會兒我不留神將你的功力也吸了過來,那可怎麼好呢?再說,我如今雖身受內傷,但若是真同你打起來,卻也未必就會輸給你。”
慕容復聞言仔細一瞧,發覺他臉色果真有幾分蒼白虛弱,心中的殺戮之意也不免少了幾分。只是段譽此人奸猾慣了,他又是頻頻吃過虧的,自然不敢掉以輕心,冷道:“若是讓你吸去了功力,那便是我慕容複本領不精,自作自受,與人無尤。只是你前些日子對我的所作所為,今天我定然要盡數討回來,休要以為花言巧語便可矇混過去。”
段譽聽罷幽幽長長的嘆了口氣,搖頭道:“慕容,我實在不明白你,雖說我騙你在先,後來又逼迫你委身於我,只是這些事情,你卻也不是沒有嚐到快樂的。我的這些所作所為,難道就值當讓你將我視為死敵?其實你心裡頭很捨不得我,我是明白的,只是你這人死要著面子,寧可自個兒忍著也不肯說出來。我如今只問你一句,我對你做那些事的時候,你當真討厭的很麼?”
慕容覆沒想到段譽竟心平氣和的說了這樣一長串的話出來,一時間怔了一怔,提起的右掌也揮不出去了,定定的停在半空當中。
對於段譽,慕容復心裡頭一直有種極為複雜的感覺,初時看這人整日舔著臉皮對王語嫣窮追不捨,不過覺得討厭而已。而那晚在客棧之時,慕容復雖起了殺心,卻也不至於真要了段譽的性命去。然而後來自己失憶,兩人那一段朝夕相守的日子,慕容復直到現在,仍是時常想起。
他每每一想起段譽溫柔俊朗的笑顏,心中既是恨不得將那人千刀萬剮,卻又不經意的湧出幾分惆悵來。
段譽接近他的目的,心裡頭真正放著的人,慕容復心知肚明。然而越是知道的越清楚明瞭,他便越是痛恨自己的心慈軟弱。
下不去殺手也就罷了,偏偏到了那午夜夢迴之時,段譽滾燙的身體和溫柔的呢喃,彷彿就在耳畔身邊一般,微微伸手便可觸到。
碰不到,得不著,那就空留個想頭吧,只當是個心痛酸澀的美夢一般,慕容複本是如此想的。
27、二十七 剖心訴情 。。。
可是他未曾料到,段譽竟再出現在了自己面前,還以那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