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多時,就見一個瘦削的揹著急救箱的大夫和一個身材微胖、頭髮花白、身著華服的人跟著方魚回來。這二人正是信嬸嬸的丈夫方子信大夫和平安堂的方立峰掌櫃。 剛進院,就聽方立峰的聲音傳來:“在哪裡?讓我看看偷東西的家賊在哪裡,還有那個打老婆的在哪裡?” 進得屋來,屋內還是方魚走之前狀態,方子赫依然被綁在椅子上沒有動,甄秀音被綁在一旁,依然是低頭昏睡的狀態。方子墨坐在一張椅子上,低頭不知道在想什麼。一旁坐著白嫻鳳和信嬸嬸,白嫻鳳已經穿好衣服,左臂已經恢復可以活動,正和信嬸嬸拉著手說話。 方立峰進門見到方子墨,大聲說道:“方子墨,我聽說你把自己媳婦打了?還為了這個偷東西的?哼,你們兄弟倆可真出息了啊!” 方子墨抬頭看到方立峰,驚訝道:“立峰叔,你怎麼來了?” 方立峰道:“我怎麼就不能來了?” 方子墨此時大腦遲鈍,不知道怎麼回答,但他心知此事麻煩了,這方立峰不僅是平安堂的掌櫃,還是這附近片區域的副里正。這個社會里,各家的大事小情要是鬧起來,都要找到里正、副里正來判斷,里正和副里正的判斷結論也是官府判案的依據。 信嬸嬸這時撥出一口氣,拍拍白嫻鳳的手道:“嫻鳳啊,我們家掌櫃的一來,我就放心了,你有什麼事情可以和立峰掌櫃說,他還是我們這片的副里正,就管這種偷雞摸狗的小賊。” 白嫻鳳點點頭向信嬸嬸表示了感謝,信嬸嬸站起來對信大夫說道:“老信,咱倆去看看那個小丫鬟去!” 方魚見信嬸嬸要走,忙道:“信嬸嬸,我娘她……” 信嬸嬸對方魚笑說道:“你娘沒事兒了,我剛看過了,就是脫臼,已經接回去了,一會兒我走的時候,我留些藥膏,及時抹上就好了!” 方魚聞言鬆一口氣,看向白嫻鳳,她臉色依然有些蒼白,但比剛才好了不少。方魚向信嬸嬸躬身致謝道:“太感謝嬸嬸了!” 信嬸嬸笑道:“你們跟立峰掌櫃把事情說清楚吧!” 方立峰笑道:“信家侄媳,你放心去看你的病人吧!這種事情我處理的太多了!” 然後轉向白嫻鳳道:“嫻鳳侄媳,要不你先來說說情況吧!” 白嫻鳳讓方魚去燒水倒茶,就在這正廳之中,向方立峰將事情的經過講述一遍。 她講述主要是剛才在家發生的一些事情,其它事情白嫻鳳並不清楚,比如方子赫去方魚屋裡順嘴吃藥之類的事情。 剛好,方魚倒茶回來,就由方魚補充。 方立峰一聽是跟藥有關的事情,讓方魚把方子赫叫醒,方魚也不客氣,直接用茶水潑到方子赫臉上,順手解開啞穴,只聽方子赫“啊啊”的叫起來,一邊叫一邊嘴裡罵罵咧咧的罵著方魚和白嫻鳳。 方立峰聽他罵的太臭,大聲喝止。方子赫這才注意到屋裡的情況,見自己被綁在椅子上,方子墨坐在一旁,方子赫哭著向方子墨道:“哥,快來救救我啊,你兒子要打死我了!” 方子墨聞言欲上前解開繩子,方立峰攔住道:“子墨,還不是解開的時候,我要問一些問題。” 然後轉向方魚道:“小魚兒,他這腿是你踢的吧?” 方魚點點頭,白嫻鳳想解釋一下,被方立峰擺手攔住,繼續對方魚道:“先給他解開吧,他那條腿已經腫起來了!”方魚在踢方子赫的時候用了暗勁,封住了經脈。 方魚點點頭,走到方子赫身邊,抬腳向方子赫的大腿根踢去,方子赫嚇的啊啊亂叫。 做好這些之後,方立峰向方子赫問道:“方子赫我問你,你昨天是在哪家藥鋪賣的藥?” 方子赫道:“在北二街的……什麼藥鋪,什麼藥,我沒賣藥!” 方立峰被方子赫這作態氣樂了,道:“北二街上就一家藥鋪,你不怕我把藥鋪的掌櫃叫來跟你對質?” 方子赫聞言,臉色一變,道:“我去賣藥,幹你何事?” 方立峰道:“我只是在求證有沒有這件事情!” 方子赫道:“我賣自己的藥,犯法嗎?” 方立峰道:“藥從何來?” 方子赫道:“別人送的!” 方立峰道:“誰送的?” 方子赫道:“張家的張兆陽,張兆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