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以為家裡出了什麼大事,二話不說定了當天的航班直飛成都。
陳敬英幾乎是一腳踹開小黑屋的破門的,眼看著蜷在角落裡的張奈禾,頭一次明白了為什麼每次老媽一哭,強硬如老葉同志也會瞬間道歉的原因了。他快心疼死了,那是一種怪怪的感覺,酸痠麻麻,好像有一張網裹在了他的心臟上,網上的細孔摩擦著心底深處的末梢神經,一抽一抽的,讓他疼痛難忍,又無處發洩。
“小禾……”他低下頭,蹲在床邊,右手摸了摸張奈禾的頭髮,一下子按在了自己的胸膛上。
“陳,敬英?”張奈禾哽咽出聲,迷迷糊糊地哭了起來,埋怨道,“你怎麼才來啊……”她真的是害怕死了,無法取得外界的聯絡,誰也不理她,這種精神上的冷暴力太殘忍了。
“嗯,怪我,來晚了。”陳敬英自知理虧,難得細聲細語地安慰別人,他發自內心地好想撫平眼前女孩子淚眼中的傷痕,那一點點委屈的神情彷彿一把利刃,輕輕劃過了他的心臟,刺疼刺疼的。如果不是因為他,張奈禾也不至於遭這個罪。
“有人想整我……”張奈禾伸出手捏了捏陳敬英的下巴,確定不是做夢,哭得更加沒形象了,幽幽道,“他們把我的手機拿走了,誰也不搭理我,給錢都不要,爸爸媽媽到現在都沒發現我出事,你……你今天才來,我,嗚嗚……頭疼……”
“別說了。”陳敬英封住了她的嘴角,將她整個人抱入懷裡,他聽不下去,手掌不停地安撫著懷裡抖動的身軀,輕聲說,“咱們回家。”
“嗯。”
這群勢力的渾蛋,陳敬英無視負責人殷勤的小臉,冷冰冰地看著眼前所有的人,抱起張奈禾直接離開。他一肚子的火,卻不知道該衝誰發,說到底這事情跟他有關,他看著張奈禾憤恨的神色,心底竟然蔓延起莫名的恐懼。
陳敬英從未害怕過什麼,此時,卻擔心張奈禾知道前因後果,會不會不理他呢……
他的臉色越來越沉,他好不容易看上個女人,談個戀愛容易嗎?
陳媽媽把老陳吼回四川后,立刻給老太太打了個問候電話,興奮地說出了陳敬英可能有女朋友的事情,驚得陳老太太一晚上沒睡著覺。
陳敬英的電話快被打爆了,他忙著照顧張奈禾,只好安撫奶奶說一週後回覆,直接把手機關了,避免別人打擾。
張奈禾經此牢獄之災,整個人變得特別低沉,沒有安全感。並且死活不肯住在別人家裡,無奈之下,陳敬英卷著床鋪進駐張家的西山別墅。
陳敬英是個很會照顧人的男人,他平時長期在外獨住,炒菜洗衣服做家務樣樣都會,寵得張奈禾越來越沒樣。
張奈禾藉著這次生病好好休息了一把,望著陳敬英忙碌的身影,臉上會不由自主地爬上一絲欣慰的笑容。
古人不是常說,塞翁失馬,焉知非福?
她倒了那麼大的黴,反而和陳敬英更近了一步。感覺跟進了蜜罐似的,完全忘記了要追究進拘留所的事情真相。
“想什麼呢?”陳敬英拍了下她的腦袋,說,“吃藥。”
張奈禾老老實實地抱著被子,等著陳敬英端茶倒水,爽呀。兩個人平和的交往了一段時間,張奈禾整日裡輕飄飄的,覺得甜蜜的不得了。
丁零——
門鈴響了。
張奈禾一下子緊張了起來,糟了,誰啊?不會是她爸爸吧……她盯著眼前穿著睡衣的陳敬英,著急道:“你趕緊去上樓上藏起來……”
“呃……”
“快!”張奈禾一下子活了,完全了沒有病態中的頹廢,她急忙撿著地上和男人有關的東西,
堆到在陳敬英的懷裡,後者極不情願地被推上了樓梯。
“小禾!你怎麼那麼慢呀……”張媽媽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