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錦風也發覺了,不過他知道,上官雲出身大戶人家,這張小花的身份就相當於他家中的一個家丁而已,說了這麼多,已經是不錯了,換做別的紈絝子弟,早就惡言相向,他這麼做本身就說明他對張小花並沒有什麼惡意,只是慣性使然而已。不過,隨即就想到了自己,也發覺了自己跟上官雲的那種差距,自己本就是來平陽城讀書的窮書生,一面之緣結識了上官雲,感覺這人不錯,頗有交結之意,如今看上官雲的態度,自己這交結之意是否有巴結的味道?
張小花聽了這話,自然是很窘迫,但是,被人當面打擊,也不是第一次,而且想到自己已經在習武的路上走了第一步,自己只要堅持下去,一定能有作為的,瞬間心裡一寬,感覺整個世界都大了似地,他笑容可掬的說:“上官公子所言極是,句句都是肺腑之言,不過,習武的道路很多,也不一定就是要走同一條路的。”
本來並不在意張小花的上官雲,看張小花並沒有因為自己的話而羞愧或者不好意思,竟說出這番話,好像張小花一下子長大了似地,不由驚異的看了一眼,那站著屋子邊上,不亢不卑的,青衣小帽打扮的小廝,說:“哦?還有別的路,那你說出來我聽聽?”
張小花笑著又說:“我二哥張小虎不就在蓮花鏢局做趟子手?他不正在習武?”
於倫和李錦風剛聽張小花說的很好,這時也凝神靜聽,聽到“趟子手”這三字,於倫禁不住哈哈大笑,道:“趟子手,哈哈,趟子手,一個小小的趟子手也敢拿來跟我們這些習武堂的武生來比,真是笑破我的肚皮了。”
上官雲也想笑,不過,他突然皺起了眉頭,道:“張小虎,張小虎,怎麼聽起來這麼熟悉呢?”
於倫聽了,住了笑聲說:“一個叫張小虎的趟子手,有什麼好熟悉的,哈哈哈,咦~張小虎,還真挺熟悉的,好像聽誰說過?”
突然,上官雲拍了一下椅子說:“想起來了,前段時間聽習武堂的文四爺說的,就是這個張小虎,是一個習武的天才,新招的趟子手,還說想讓他倒咱們習武堂修習武功呢。”
這時,一個響亮的聲音從門外傳來,“什麼天才,就是個泥腿子,練了幾天的拳法就敢說自己是天才,有機會教訓他一下,讓他知道什麼叫真正的天才。”
這話說的甚是囂張。
張小花轉頭看向門口,期待看看這人倒是什麼樣子。
李錦風也是同樣的感覺,能說出這樣話的人,必定是有所依仗的資本,習文的大多都是玉樹臨風的風liu才子,那習武的呢?是不是五大三粗,鬢毛叢生的肌肉男?
李錦風很是期待。
於倫一聽這話,立刻奔向門口,一臉的笑容。
上官雲則皺皺眉頭,隨即也站起身來,不過,並沒有向前踏出一步。
門沒有關,等於倫搶到門口時,那人已經踏進門。
一個風神如玉的人走進精舍,手中拿著跟李錦風一樣的摺扇,並沒有開啟,不時手中玩弄著,那人也是一身的白衣,打扮的很是講究,身上佩了很多的小東西,究竟是什麼張小花是說不清楚的,只是覺得看了覺得羅嗦,這樣的打扮怎麼能下地幹活?
那人長的倒也英俊,只是兩條眉毛過於上揚,讓人感到撲面的一種張揚,不過配了那張五官端正的臉,說是風華正茂,揮斥方遒,也是很相宜的。
張小花不僅回頭又看看李錦風,暗道:“這也是習武的人嗎?怎麼看著比李大哥都像書生?”
於倫倒是迅速,趕緊施禮道:“餘公子來了,稀客稀客,可是有一陣沒見到了。”
那餘公子沒還禮,摺扇搖啊搖,說:“我也是回去一趟,看看家中的高堂,這今日剛回來,就來你們這裡拜會一下上官公子。咦,這位是?”
顯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