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到郭莊的爹孃,兩人都有些黯然。
不過,張小虎強打笑顏,道:“等過了這演武大會,咱們找機會回去看看吧,都出來一年多了,也是該出去看看的時候。”
張小花也是點頭,說:“好的,就這定了。對了,這何隊長回去練縹緲步也不知道怎麼樣了,今天一天都沒來看我比試。”
張小虎一拍他的肩膀,說:“那咱們還不去看看?你現在也有藥劑堂的令牌,現在不用更待何時?”
想到藥劑堂,張小花笑了,摸摸懷中的令牌,說道:“我也正有此意,有令牌不用,過期作廢,若是等他們堂主收了回去,咱們想去都去不了了。”
兄弟二人商量完畢,這就一路向藥劑堂走去。
若是將演武大會比作是一個節日,這場熱鬧的節日已經到了尾聲,享受過節日喧鬧的縹緲派弟子神情猶留興奮,隨處可見或三三兩兩,或一簇一簇的弟子,聚在一起,或竊竊私語,或神色激昂,或圍了圈子比試拳腳,縹緲派中是不禁止弟子間的比試,但這種比試都必須在練功室內進行的,唯獨在演武大會期間,是允許弟子們在空地見進行簡短的切磋,加深比試的感悟。張小花兄弟兩人一路行來,若是碰到有切磋的場子,也都饒有興趣的停下,站在外圍看熱鬧,有時看到酣處,也禁不住撫掌叫好,惹得旁人側面,不過,張小花哪裡有興趣看別人的臉色?也好在張小花年紀尚小,偽裝成雛鷹堂的弟子綽綽有餘,想必張小花的心中覺得,反正你們也未必記住我的樣子,都把這些不屑和輕視留給雛鷹堂吧。
而一路之上,前幾日常見的小擂臺,也都拆除,那擂臺上留給弟子的悲歡和哀樂都已經成了記憶,一絲明悟自張小花心頭升起,世事如浮雲,不管有多喧囂,不管有多繁華,總有逝去的一刻,留下的呢,又剩下幾分?
直到走近了藥劑堂,張小花依舊停留在那片刻的感悟中,張小虎感覺到張小虎的異常,有些擔心的問:“小花,怎麼不說話呢?是不是累了,要不咱們還是回我那裡休息吧。”
張小虎這平常的、淡淡的一句關切,瞬間將張小花的感悟畫上了句號,一股暖流自張小花的心底升起,同時張小花也感覺到一種“咔嚓”的聲響自腦海中的某處傳來,似乎是掙脫一種束縛般,張小花有種大自在的感覺,是啊,也許世事如雲,變幻莫測,可親人間的擔憂,關切,牽掛,不管何種環境,不管你是否在意,它都是實實在在的存在,讓你有安全的倚靠,伴你人生的一路。
這個平淡的下午,這個平常的行路,張小虎哪裡想了那麼多?等他問罷,張小花抬頭淡然笑道:“二哥,不用擔心,就是想些事情,我並不累的,走吧,趕快進藥劑堂,我忍不住要看看何隊長的進步了。”
張小花還是那個張小花,笑容還是那般的可愛,可看在張小虎的眼中,自己這個幼弟卻是有些不同了,具體在哪裡呢?他也說不出來,似乎是長大了,成熟一點,佯或是氣勢有些變化,逐漸開始有高山仰止之感?
張小虎是說不清楚的。
因為,張小花正在一點點的蛻變,在不經意間。
藥劑堂的門口依然有護衛看守,已不是上次見到的那個。
張小虎拿出腰牌,張小花出示了令牌,那護衛很是仔細的檢查令牌半天,這才放兩人進去。
等兩人進去,又不曉得該去哪裡找何天舒,是他的房間還是直接去練功房?
張小花略微思索一下,就對張小虎講:“這縹緲步是歐大幫主親賜的,言明不能私傳任何人,想必何隊長也不能在練功房明目張膽的修煉,估計還是在他的住處,獨自修煉。”
張小虎聽了感覺有理,就循著記憶,找向何天舒的住處。
張小花還是瞭解何天舒的,以何天舒的謹慎,哪裡會去人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