經轉過身來,張小花有絲懊悔。
正在這時,場內傳來一聲的****,“別殺我,別殺我,哎喲。”馬車內的聶小姐動了動,突然緊緊攥著小桔子的手,最後的呼痛之聲,想必又是碰到了自己的手腕。
“唉”張小花嘆口氣,終究還是沒有忍心邁開最初的一步。
等他再次回頭的時候,只看到小桔子也是緊緊抓住聶小姐的手,眼淚刷刷的流下,是啊,她不過就是一個小小的丫頭,哪裡遇到如此的情況?剛剛好容易碰到一個看上去有些順眼的偽書生,人家還不賣自己的帳,她又能有什麼主見?
張小花四處看看,旁邊散亂的駿馬,隨便找了一匹,從馬背上找到水囊,擰開塞子看看,拎著就走過來,抬手遞給小桔子,小桔子正在暗自垂淚,突然見到一個碩大的東西遞到自己面前,還真是嚇了一跳,驚慌的抬頭看看,見是張小花,張張嘴,想說什麼,卻始終沒有說出一個字,很是艱難的接過,小心的喂聶小姐喝了,那水囊真得很大,小桔子雖然小心,終究還是灑了不少的清水在聶小姐的臉上,或許是清水的清涼,或許是口中不渴了,聶小姐又安靜的躺在車上。
在小桔子喂水的時候,張小花並沒有閒著,他走過去,把剛才那個拿了水囊的黑馬牽了過來,將馬鞍等物都扔在地上,將小桔子坐的那個馬車上的一套東西都套在了黑馬的背上。
那黑馬是受過已經訓練的,剛才張小花從它背上拿水囊,它都稀溜溜的往旁邊閃讓,這會兒張小花要來牽它走,更是不能的,張小花也不著慌,只雙手往它背上一壓,稍稍用力,那黑馬經受不住如此的巨力,馬腿一軟,就癱坐在地上,等張小花鬆開手,那黑馬四腿一用力就站立起來,馬眼中露出驚恐,張小花見狀,也不耽擱時間,輕鬆的就把它拽到馬車旁。
那黑馬很是溫順的聽候張小花的擺弄,就是張小花一直馴養它一般,這時的小桔子才驚覺過來,十分佩服的看著張小花有些笨拙,卻十分輕易的動作。小桔子見過四不像,自然也見識過馬匹的,當然知道馬匹一般不是陌生人能輕易操控的,更別說這馬是有人專門訓練的,否則她自己早就下車去套馬了,何必等到張小花的到來?
張小花雖然沒有套過馬車,可上次跟歐燕南下的時候,他不過是小廝的身份,幫助馬伕卸馬套馬也是極為正常,現在不過是有些遺忘罷了,之所以說是十分的輕易,廢話,若是你雙手又數千斤的力氣,做什麼活兒不輕鬆之極?
不多時,馬車已經套好,張小花說道:“這位姑娘,在下不太會趕車,不過,想必你更是不能,那在下就勉為其難,試上一試了。”
小桔子感激地說道:“這個公子,小婢叫小桔子,您不用太過客氣,叫小婢小桔子就是了,現在我家小姐病重不起,不能親自感謝,小婢這裡先行謝過了。”
張小花擺擺手,道:“別客氣了,姑娘,哦,小桔子,我也不是什麼公子,本來就是鄉下種田的小子,不就是讀了幾天的三字經,剛才說話很是彆扭,真不太習慣,對了,我叫任逍遙,你叫我逍遙哥哥就是了。”
看著這個偽書生露出了本來的面目,小桔子臉上露出一絲的微笑,焦慮的心中有了一點的陽光,說道:“公子的性格真好,這般爽利,我家小姐也必定喜歡的。”
“啊??”張小花楞道:“這就是好性格了?小桔子,這麼說我們村裡大大小小几十口子,都是爽利之輩了?你家小姐喜歡的過來麼?”
小桔子臉上一紅,道:“那我也不客氣了,不過,叫你哥哥卻是不妥,看你個子挺高,可年紀卻跟我家小姐上下差不多的,也未必就把我大。”
張小花笑笑說:“那你就叫我任逍遙吧。”
“那,好吧,任逍遙”小桔子跟張小花套完近乎,眼睛看看沉睡的小姐,說道:“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