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勁頭十足不打緊,張小虎可就倒黴了。
頭七天,鍾沛還是十分的剋制,只讓執法弟子盡弄些看不見傷痕的手法,好給楊如萍一個交待,如今得了教主大人的默許,似乎就有些肆無忌憚,一上來就是毒鞭伺候,七十二鞭,生生將張小虎身上抽打的血肉模糊,暈死過去好幾回
可憐的張小虎,如今已經二十五歲,從小到大幾時受過如此毒刑?就算是從郭莊到了平陽城,受盡了旁人的白眼兒和刁難,也不過就是一些人間的冷暖,來隨後當了縹緲派的嫡傳弟子,更是有些旁人的吹捧,難得磨難;而後的縹緲派滅門,他雖然是嫡傳弟子,可畢竟武功低微,與人拼鬥不過數招就是被點中穴道,踢倒在一旁的,旁人都是送了性命,他只是破了頭上的油皮兒。
最為兇險的,也不過就是在幽蘭大峽谷內跟血狼的一戰,險些葬身狼腹,可即便是那一戰,也有長歌在側,有美女的****和豪情的蕩氣迴腸,只是突顯了人與野獸爭鋒的英烈。哪裡有這陰暗的地牢之內,全身的武功被廢,變成一個再不能練武的廢人,前幾日還是在心中豪情萬丈幾乎就是要指點江山的,而如今就是從雲端跌落在沼澤,那腥臭的泥漿汙沒了口鼻,讓張小虎的心裡喘不過氣來,真真就像就此死掉才好;而另一面,他的身體從裡到外也是經受從來不曾有過的折磨,那疼痛每日都要讓他暈死好幾回,這痛楚直直衝擊他的心裡,讓他的心裡愈發的堅強
一次從昏死中醒來,體味著心底的失落,品味著身體的痛楚,驀然一句話映入張小虎的腦海:“斯大任者,必先苦其心志,勞其筋骨,餓其體膚,空乏其身……”不正是先前李錦風李公子經常掛著嘴邊的明言?
先前張小虎聽了,只覺得不解,等明白意思則覺得迂腐,只道是讀書人閉門造車,如今在心底想起,卻是如甘露一般,滋潤他乾枯的心田,將那漸漸萌生的死志扼殺,於是,這鞭撻,這酷刑,在張小虎的眼中,逐漸就成了鍛鍊他的手段,心志也在這考驗中愈發的堅韌……
張小虎,這個從未經受過風雨的“幼苗”,如今卻在鍾沛和趙劍的摧殘下,逐漸茁長的成長
就在張小虎在始信峰地牢內飽受鞭撻的時候,天目峰的張小花也是倍受摧殘
可是,這摧殘張小花的,不是旁人,正是他自己
且說那日張小花殺了徐副堂主,隨後遁迴天目峰,第二天上午就碰到陳峰笑和武周墟前來探視,他以為是訊息走漏,可看看兩人的言語,卻是平常不過。可是等兩人走後,張小花也不敢大意,既然是裝傷病,那就只好一裝到底,省得引起天目峰或者遺香峰的注意,可是,張小花體內的經脈一天好似一天,遺香峰的弟子卻是還不曾露面,就算是白嶽峰拓丹堂的弟子也不曾到天目峰來試探張小花,這可就讓張小花坐蠟了,沒辦法,每日醒來,看看自己修補好的經脈和內傷,只好在強運內力將經脈漲破,或者用其它手段將傷勢加重,保證自己有傷在身
日復一日的“摧殘”啊,直到七天之後,還不曾有任何的風聲和動靜,這一日,張小花卻是惱怒了,他每次將自己弄傷,第二日就是極快的恢復,數日來身體經脈恢復的速度又是加快,似乎是體內的經脈也適應了他的“受傷”。
“得,愛誰誰吧,本少俠就這樣了,實在不行,我也學歡歡,隨便找個地方遁了,誰還耐煩伺候你們?”張小花暗想道
於是,他也不再從中作梗,那傷勢就飛快的一天好似一天。
“難道出了什麼差錯?徐副堂主的屍體沒被人發現?或者沒被殺死?”
“可以不對呀,若沒被殺死,我豈不是很危險?遺香峰的弟子早就應該過來了?”
“若是沒被發現,那又被誰弄走了?我記得當時可是將禁制撤除了呀。”
張小花每每想到這平靜的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