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耳朵聽了半晌兒,又是四周看看,並無動靜,一個飄身就是上來房頂,竟跟輕輕的羽毛般,全部是剛才的樣子。
只是,那人在屋頂聽了許久,也是沒什麼動靜,不覺有些詫異,撓撓頭,又是不可思議的俯下身,過了片刻,居然脫口而出:“沒搞錯吧,難道沒安排這個小屋?”
說完,長身而起,看看周遭也沒什麼其它的小屋,這才施展了輕功而去,真的是又高又飄,輕功高手的樣子。
而等他走遠,張小花高瘦的身影才從房內遁出,站在不遠處的山石上,若有所思的看著那遠去的背影,不覺微微搖頭……
此時,遺香峰的峰頂,那有荷葉池塘的的精緻小院內,身著潔白宮裝的孔雀還有青色衣衫的陳晨正端坐在一座小亭內,神色恭順,而夜色下,小亭之外,正是長身站著靜凡師太,束手而立,眼睛卻是望著夜空上懸掛的一輪明月,久久也不說話。
也不知過了多久,孔雀和陳晨的臉色沒有任何的不耐,只是小心的端坐,就是陳晨也早沒了先前的嬉笑。
這時,就聽得靜凡師太長嘆一聲:“唉,又是一年嫡選,可不知道是否有人能勝出啊”
陳晨聽了,忍不住想要張口,可孔雀斜眼瞪了她一下,陳晨立刻就是住嘴,甚至還意猶未盡的咬咬牙。
哪知靜凡師太早就覺察,並不回身,問道:“陳晨,你可有什麼話要說?”
陳晨衝孔雀眨了眨眼睛,展顏笑道:“師父,您武功可真高,您也不回身,居然知道我想說話,這……是不是就是大林寺的絕技,他心通呀?”
“你這孩子,大林寺的武功怎麼能跟咱們傳香教比?我即便是沒有什麼他心通,如何能不知道你心裡想什麼?”靜凡師太一副溺愛的樣子:“為師從小將你們養大,你什麼樣子,我能不知?”
“就是你出使縹緲堂,弄得雞飛狗跳,為師也是清楚。唉,你說你,傳教主的法諭也就傳吧,偏偏還想當什麼‘青天’,教主大人也不要你去求證什麼的,只消到始信峰將令牌出示就是了……”
“師父……”陳晨嬌嗔道:“那叫什麼趙劍的,簡直就是賤得很,整個就是該死,雖然那個叫夏子荷的瞎了眼看上他,可……畢竟也是夫妻一場了,總要好好的對她吧,想必就算是夏子荷知道了事情的真相,也未必就會告發他的,他居然狼心狗肺下了殺手,夏子荷雖然不是咱們內門的弟子,可弟子心裡還是極為同情她,若不是將事情在縹緲堂弟子面前說得清楚,誰人又能看到趙劍那廝的醜陋嘴臉?那……誰人又能看到教主大人的深謀遠慮,洞察秋毫?”
“呵呵”靜凡師太看看她又是看看孔雀,道:“想必這也是教主大人的安排吧,知道你喜歡鬧,而且也去了幽蘭暮煉,還知道那裡有個跟你同名同姓的女弟子,這才讓你去,而沒讓孔雀過去吧。”
“可不,”旁邊的孔雀也是開口,道:“這麼好玩的事情,我都想去看看的。不過,鍾沛也是豬油蒙心,竟上了趙劍的當,居然把那個為縹緲堂立了大功的弟子抓起來拷問,他是不是失心瘋了?獸潮這麼可能跟縹緲派有了聯絡?”
“師姐,這就是你的錯了。”陳晨一本正經道:“原來我也這麼想,可是等到了那裡,聽了眾人的話,再仔細想想,鍾沛何止不是失心瘋,簡直就是聰明絕頂。”
“哦?”孔雀一愣,道:“這個……卻是為何?我倒是沒細想的。”
靜凡師太微微搖頭:“孔雀,你生性良善,性子也是冷淡,正是修煉凡天心法的好苗子,可成也性子敗也性子,你若是想在這‘嫡選’中勝出,還是要多多體會鍾沛的用心。”
隨後,又是誇獎陳晨:“陳晨此去倒是有些收穫,居然能度人心思了,難得難得。”
“嘻嘻,哪裡啊,師父”陳晨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