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裡隨意拿著熟銅棒挽著棒花的張小花,又是笑道:“當然,我縹緲派的小兄弟江湖經驗不足,出手狠辣,壞了咱道上的規矩,袁某這裡給卞寨主賠禮道歉了,這十數匹駿馬,我蓮花鏢局都會照價賠償,而這次小弟從這裡借路的費用也會分文不少……”
那卞寨主聽了,臉上憋得通紅,大聲喝道:“袁大鏢頭,你是不是……看不起卞某人?這十數匹馬算什麼?能抵得上卞某人一條命麼?再說了,卞某人幾時說話不算數了?剛才已經說了,只要你蓮花鏢局有人能將我這寨中所有弟兄都打敗,別說這次,就是以後所有的走鏢,我卞某人皆是分文不取你是不是想讓卞某人做食言而肥之人。”
袁長青暗道:“不正是要你說這話的?”
臉上還是猶豫:“可這位小兄弟不是我蓮花鏢局的人啊,乃是縹緲派……”
“得,袁大鏢頭,大家都是江湖上混的人,豈能說話不算數的,否則,你還沒走上三里地,這江湖上的唾沫星子都把老……卞某人給淹死了,蓮花鏢局、縹緲派,不正是一體的麼?若大家不看在縹緲派的面子上,你這蓮花鏢局如何能在江湖上行走?”
說著,偷眼看看張小花,一拉袁長青的袖子,低聲道:“這位……少俠到底是誰?在下怎麼從來都沒聽過?這一身的武功……嘖嘖,怕不是有袁大鏢頭十個都強?能……不能替卞某人引見一下?”
“卞寨主,不是袁某不答允,這小兄弟……確實是縹緲派的一個小瘟神,您沒看麼?剛才十幾匹馬,一下子都砸死,換了旁人……誰會如此?你若是認識了他,以後他還從這裡過,沒來由去找你,一個不爽……你說……誰倒黴?”
那卞寨主縮縮脖子,打了個寒戰,低聲道:“那……卞某人可就不多呆了,兄弟,這份情卞某人領了,下次來,一定……到山上一聚”
“一定,一定,那卞寨主?您……慢走?”
“好,袁兄弟你且留步,你放心,今後數日的路上都是跟卞某人有些交情的,你儘管走吧,這趟……沒人兒再攔你。”
袁長青大喜,拱手道:“如此多謝卞寨主”
那卞寨主起身,整頓了隊伍,衝張小花抱拳道:“青山不改,綠水長流,在下今日不才,不是閣下對手,等以後有機會,再來領教閣下的高招”
卞寨主這話,上次張小花從這裡走過,也是沒少聽的,此時聽了心裡禁不住就是又要笑的,強忍了笑,張小花擺擺手,示意卞寨主可以離開,那卞寨主才放下心了,也是一揮手,帶著殘兵敗將,倉皇的離去。
“嘿嘿,袁大鏢頭,好個手段,怨不得要做大鏢頭”等卞寨主剛剛走開,張小花就是笑道。
“哪裡,哪裡,都是託了張兄弟的福,若不是張兄弟來,今日恐怕可是要費一番手腳”
“呵呵,不至於”張小花看看旁邊那兩個一直都想說話的弟子道:“有這兩位師兄在,斷不會有事兒。”
“呵呵,對了,張兄弟,我來給你介紹一下,這兩位乃是縹緲派弟子,這位姓盧,名達,這位姓柯,名楠勵。”
張小花拱手道:“見過盧師兄,講過柯師兄。”
“呵呵,不敢,見過張師弟,張師弟這手棍法當真的厲害在下佩服不已……可不,聽說在傳香教武林大會上,有個叫任逍遙的也是使熟銅棒,技壓四座,威震江湖,張師弟怕不是比他也不差的”
“咦?兩位師兄也去過傳香教?”張小花奇道。
“是啊,在下兩人就是隨張大幫主從始信峰迴來的,如何能沒去過傳香教?張兄弟是隨胡長老從外面回縹緲派的吧,在下看著你著實的眼生”
看著兩人的神情不似作偽,張小花也是恍然,自己雖然在始信峰上露過面,可始信峰山上縹緲派弟子數千人,怎麼可能自己每個都認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