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是有個剛剛生過小鹿的母鹿悲愴的舔著早夭的小鹿痛不欲生。看著沒了生機的小鹿,還有母鹿滴下的乳汁,淵涯突然明白了什麼。急忙將那母鹿捉住,用母鹿的乳汁給嬰兒餵食!
吃飽了母鹿乳汁的嬰兒甜甜的睡去,一睡就是半日,半日之後,又是哇哇大哭著吃乳汁,這般的數日,嬰兒的高燒也退了,左臂上的傷痕也癒合了,但是狼毒卻是在那嬰兒的臂膀上留下了一個長長的疤痕。
嬰兒的身上除了包裹的一個小褥子,就只有一個壎,別的什麼都沒有,淵涯自己沒有名字,卻是給嬰兒起了個蝶舞的名字。就這樣,淵涯、蝶舞和那個失去了幼鹿的母鹿生活在蝴蝶潭的旁邊,蝶舞逐漸的長大,從襁褓到蹣跚學步,再到“牙牙學語”!這一住就是三年,這三年中,白天淵涯出去打獵,蝶舞跟母鹿在一起,晚上淵涯陪著蝶舞,給她吹壎,每每吹起壎來,蝶舞就會乖乖的躺在淵涯的懷裡,亮晶晶的眼睛跟天上的星星一樣,看著淵涯!
這幸福的日子直到那天!淵涯記得很是清楚,那是個暴雨如注的天氣,淵涯跟平常一樣的早起出去打獵,可他還不曾撲到任何的獵物,突然覺得心神不寧,好似心有靈犀一般的,淵涯急忙跑回了蝴蝶湖。
果然,蝴蝶湖旁,血跡一片,那母鹿被人斃殺在地上,旁邊亂糟糟的有些輕微的腳印,淵涯大怒之間立刻循著腳印追出了蝴蝶湖。可惜,大雨之下,淵涯很快就是失去了敵人的蹤跡,無奈之間,淵涯離開蝴蝶湖,欲將整個玄瑤暗林踏遍,找到蝶舞的下落。可惜淵涯還是小覷了玄瑤暗林,他花費了近五年,還不曾踏遍玄瑤暗林一半的地方,而剩餘的地方又都是盤踞著淵涯無法對付的猛獸。僅僅淵涯鼓足勇氣,剛開始嘗試對付一個自認可以抵擋的猛獸之時,他被那猛獸擊成重傷,同時又是被進入玄瑤暗林狩獵的獵人捕獲!隨即,淵涯就被帶出了玄瑤暗林,被賣到了角鬥場……
說到了角鬥場,淵涯似乎又被觸動了傷心事,臉上顯出一種悲慼,然後將手一舉,手裡的靈棗放在嘴裡,正是要狠狠大嚼,緩解自己的口乾舌燥,蕭華饒有興趣的聲音又是響起:“嘖嘖……真是青梅竹馬刻骨銘心的愛啊!老夫勸你還是一絲一絲的吃吧,否則你再也見不到你的蝶舞了!”
蕭華的話自然沒有淵涯的動作快,可淵涯在聽到蕭華的話前,好似失去了氣力,那牙無論如何都咬不下去,等蕭華的話說完了,這才有了知覺。
“嘿嘿……”淵涯訕訕一笑,輕輕咬下一絲棗肉,瞬間滿嘴的甜香,這甜香是自小生活在層林中的淵涯所不曾品嚐過的。待得他貪婪的將那絲棗肉完全的嚼碎,吞入腹中,一股難言的熱流又是隨即衝入他的五臟六腑,一種舒暢又是從四肢百骸間傳來了!
“啊……”淵涯忍不住****一聲,用舌頭舔舔嘴唇,想要再吃一口,可有極其的不捨,看著淵涯又是要將靈棗跟肉包子一樣要收藏在懷裡,蕭華笑了,“不用這般的吝嗇,這東西老夫這裡多的是!你想吃,隨時問老夫要!”
說著,又是拿出兩個扔給了淵涯。
淵涯雙手一探,很是敏捷的接住,立刻收入懷裡。
“唉,可憐見的……”蕭華長身而起,站在馬車之上,有些唏噓,“淵涯啊,你跟蝶舞……說不定就是前生的冤孽,要不是你欠她的,就是她欠你的,不過小小的年紀上天就將你們扔在一起,嘖嘖,到了現在……你認識她,她怎麼可能認識你呢?而且,她如今乃是什麼王族後裔,你呢?這等不切實際的想法還是先放一放吧!”
說到此處,蕭華突然愣了,有些納罕的看向旁邊也是吃了一口靈棗似乎在閉目體味的柳毅,可不嘛,淵涯跟蝶舞的故事聽起來雖然有些荒誕,可骨子裡豈不是跟柳毅跟小芸的經歷相似?一個是叢林中生長的野小子,一個是王室的後裔;一個是市井中的潑兒,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