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數十個可憐的道士跟道善一般的模樣,甚至蕭華帶來的幾匹駿馬一樣的斃臥在牆角之處!看看這等慘狀,蕭華真是出離憤怒了,他實在是想不出,吳黔怎麼就能讓仵作做出自殺的論斷,這實在是不可思議而且無法自圓其說的啊。
可是,他同時又是明白,所謂的“自圓其說”不過就是給旁人的一種交待,既然旁人不需要交待,也不會有人為可憐的道門弟子出頭,自然就不需要什麼交待!
隨即蕭華將那些糧食一般的收了,然後將目光落在這些道士的屍骸之上,“阿彌陀佛~”蕭華思忖片刻,將佛陀舍利放出,佛陀舍利一經出現,立刻生出風舉雲搖的天象,一種難掩的慈悲好似實質一般的朝著四周彌散!
“不好!”蕭華哪裡會想到如此變故?來不及施展“臨”字神通,急忙將舍利收入泥丸宮內!
果然,佛陀舍利一消失那漫天的異象頓時不見了。
“這……這是怎麼回事兒?”蕭華有些鬱悶,他本就猶豫是否用佛陀舍利超渡一下這數十個道門弟子,既然有此不妥當,自然也就不用了。而且此時距離他們被殘殺過去甚久,即便有冤魂也早就消散了吧?
“起……”既然佛陀舍利不能用,蕭華飛身而起,雙手攥拳,雙眼微閉,細細體悟剛剛領會的一丁點兒佛印之術,然後將手一揮,“轟……”一聲巨響,地動山搖間一個數尺大小的深孔出現在地面了。
“諸位道門弟子,你等去吧,蕭某會為你等伸冤昭雪,手刃元兇!”說罷,蕭華心情沉重的將這些道門弟子的屍骸送入坑內,一一的掩埋。
掩埋了道門弟子,蕭華將自己來時的馬車從後院拿到大殿之前,將那棚子去了,把道善的屍骸放在其上。此時,七陽觀外一陣的喧鬧,糟亂的很,已經有些極多的兵丁和捕快將這七陽觀團團的圍住,可是他們誰都不敢闖進七陽觀,只探頭探腦,拿著兵器在外面喊話。
“血碑啊血碑……”蕭華凝望那血淋淋的石碑,“蕭某不願意手染鮮血,可既然有人敢如此欺侮我道門,那蕭某不介意染血。莫說是染血了,就是深入幽冥血海哪有如何?但願血碑能讓人利慾薰心的人清醒,這世間沒有能掩蓋的事情,這世間同樣有不懼怕死,不懼怕惡勢力的人!”
說完,蕭華又是伸出食指,在血碑之下,一筆一劃的寫下“道門蕭華”四個大字,那筆跡並不熟稔,可內中又是包含那邊的堅定!因為這四字自後,蕭華所要面對的,就不是以前的那種逍遙,取而代之的則是重擔和壓迫,或許還有無休止的追殺!可是,在這等選擇之下,蕭華又是責無旁貸。時勢造英雄,或許這又是一個英雄輩出的時代了。
隨即蕭華將手一揮,天馬和小黑、小黃都是飛出,蕭華對小黃和小黑低語片刻,兩個小東西化作黑電和黃風從後院之處衝出,而蕭華則一拉天馬,仰天一聲長嘯,任天馬拉了那破舊的馬車,沖天而起!
“稀溜溜……”天馬隨著蕭華的長嘯,也是仰頭咆哮,似乎感悟到了蕭華心中的怒意,那破舊的馬車飛上高天,天馬展開數丈的飛羽,刺目的光華四射,比之正午的烈日都要刺眼,而在這強烈的耀光之中,蕭華雙手背後,眼睛冷冷的看著遠方,根本就不理會天廬下,數百的鄉民拜伏在地上,數百的官兵驚慌失措。蕭華的眼中只有誅殺元兇的仇恨,只有道門衰亡的痛惜,他卻不知這天馬的一飛已經是他心境薄積而厚發的一個飛躍,更是絢爛的揭開了三大陸道門崛起的新篇章。
天馬越空,衝出七陽觀,並沒有朝著銅柱國外飛去,而是略加轉折徑直落在距離七陽觀並不太遠的所在。
只見這是一處如同園林的所在,小橋流水,水聲潺潺,遊廊亭榭,綠蔓幽幽,不時有些朗朗的誦讀之聲在這水聲之中傳出,好似天籟清朗入耳;不時間又是有些儒裝儒巾在綠蔓搖曳中掩映,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