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師父!”鄔天回答道,“人常言,置之於死地而後生。弟子總在師父的羽翼之下,幾時能獨自翱翔天空?弟子懇請師父,現在就讓弟子離開!”
蕭華看著鄔天眼中的堅決,似乎又是看到了不知道多少年前那個勇闖江湖的張小花。他點點頭,從懷裡拿出兩個須彌戒遞給鄔天道:“既然你已經決定了,那師父也就不說什麼!這是功法、丹藥和法寶等物,你自己用得到,而且你開山立派為我造化門的開枝散葉也用的得到!”
“是。弟子知道!”鄔天接過,也沒細看收入懷中。
“此乃上界,怕是不好修煉元嬰,為師給你的功法有元神修煉之法,也有元嬰修煉之法,你自己看著處理!”蕭華解釋著,又是伸出一根指頭說道,“另外,為師這幾次施展因果法決,同樣有些體悟,此時就傳授給你!”
“師父……”鄔天的眼淚忍不住流下,固然是六千多歲的修士,依舊被蕭華這濃濃的親情所感染!
蕭華的手指閃動晶芒點在鄔天的眉心之處,鄔天但覺整個天地都落入他的腦海中,隨即就昏迷過去。
“唉……”蕭華看著鄔天躺倒在地上的身形緩緩的顫抖,晦澀的波動自他眉心間傳出,知道他在吸收自己的所傳,嘆息了一聲,心有所動,抬起頭去。此時,蕭華頭頂的高空中,一道火蛇自護界大陣中衝出,一個修士身著戰衣從火光中踏雲而來,不正是流重派的霍飛麼?
霍飛的戰衣有些破損,其上沾染一下漆黑的汙漬,當是被魔族所染,霍飛的頭髮有些凌亂,氣息也不甚平穩,那護身的光華同樣明暗不一。待得霍飛落下,躬身道:“蕭真人,貧道流重派霍飛。”
蕭華淡淡的看了他一眼,隨便拱手道:“霍道友不必客氣,先前我等已經在傳訊法器上見過面的!”
“確實!”霍飛笑道,“當日霍某知道真人將永安山的魔君斬殺,就知道蕭真人乃是光明磊落之人,絕非什麼魔族的細作!”
蕭華如今已經油鹽不進,淡淡的看了霍飛一眼,說道:“霍道友有話直說,蕭某聽不懂轉彎抹角的話!”
霍飛有些尷尬,陪笑道:“先前我議事殿某些掌門對蕭真人和造化門弟子有些誤解,如今霍某替他們來賠罪!墟正處於最關鍵的時刻,生死存亡就在此一戰!所以……還請真人和造化門弟子出戰,助我墟之人族擊敗魔族!”
“哈……”蕭華張開雙臂,伸了個懶腰,打了個哈欠,又揉揉眼睛,笑道,“霍道友,蕭某剛剛睡醒,不曾洗臉,腦子裡一片混沌,你的話蕭某聽得不太明白。還請霍道友迴轉,待得蕭某睡個回籠覺,洗把臉您在過來跟蕭某分說不遲!”
“蕭真人……”霍飛苦笑,正是要說些什麼,可蕭華躺臥在半空中,閉上雙眼口鼻之中居然開始打鼾了。
“唉……”霍飛無奈,知道議事殿的舉動已經傷了蕭華的心,此時自己再多說什麼,都是自取其辱,不如不說。是故霍飛嘆息一聲,催動身形衝上半空,然後那高空火焰之內落下一道火柱將霍飛的身形接住,隨著火柱的消失,霍飛的身形消失了不見。
足足三十餘日,高空之中的火焰內黑氣又重,那黑氣中的血絲愈發的明晰,血腥,這血腥在火焰中還那般的深重,整個天地逐漸生出一種狂暴的氣息。在這氣息中,時不時的,會有一些不和諧的東西落下,或是一些法寶,或許須彌戒,或是戰甲,甚至也有殘肢斷臂。當然,這些東西如今在墟內已經算不得什麼,四周的喊殺中,多的就是這些東西留下,只不過透過護界大陣,墜落如此之高還能存在,這殘破的法寶品質必定不凡,還有隕落修士的肉身,自然也都是淬鍊過的。
就在蕭華若有所思間,鄔天醒了,他站起身來,第三次跪倒,這是的他已經再也說不出話,只是雙眼含淚,使勁兒的磕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