嘗她帶回來的粥。
我拿吸管吸了兩口,我想起一些事來,我說:周沐,我一直有一些事要問你。
周沐說:你問。
我說:關於你畫我的那幅畫。
周沐說:我是畫過你,可是那幅畫怎麼了。
我說:我在一座寺廟裡找到的那幅畫。
周沐說:不是我放到那去的。
我說:真不是你?
周沐說:騙你幹什麼,畫了你的第三天,我就在一個畫展上把那幅畫賣了。
我說:你給賣了?那你之前在酒吧故作神秘。
周沐說:我逗你玩的啦,本來我不是打算賺錢的,只想參加那次的畫展,沒想到有人要買,於是我就給賣了啊。
我說:你知道是誰買的嗎。
周沐搖搖頭,說:不知道,這得問畫展方,全是他們聯絡的,錢都是他們給我的。
我說:畫展方是誰。
周沐說:文化大學,藝術系。
重新回到文化大學,份外親切。這裡形形色色的人都是一種風格的穿著,一樣的青春。來到一棟樓的一間房門前,周沐說:這裡就是藝術系的辦公室。
我很怕辦公室這個東西,從前讀書的時候經常光顧,每次都是來領罰的。
我們進去,表示是來了解畫展情況的,一個老師接待了我們。此人有老師的一貫形象,首先,戴眼鏡。其次,一身說正式也不太正式的裝束。一見到周沐就笑起來,說:呵呵呵,周沐小姐,你的畫可是我們藝術系長久以來舉辦畫展賣出去的第一副畫啊。為我們的活動能得到很好的發展打下了堅實的基礎啊。
周沐說:呵呵,是嗎,那以後我可以把我畫的東西全都給你們啊。
老師很高興,說:好,好,只要有周沐小姐的大力支援,我想我們系肯定能在今年的評選中獲得優異系的稱號。
我說:我們不是來討論你們系的發展問題的。
老師說:哦?那兩位是來幹嘛的。
我說:我想知道買那幅畫的人是誰。
老師一下面泛難色,典型的官員辦事時的表情,說:這個很難啊,因為我們和展館還有客戶方面的協議上面明確規定,客戶資料是要保密的。
這真是一個學校的活動嗎,怎麼那麼像商業演出。我說:真不行嗎。
老師說:真不行。
我看了一眼周沫,周沐立馬明白我的意思,軟的不行,來硬的。周沐一拍桌子,說:就算我要知道也不行嗎。
老師連忙擺手道:周沐小姐,不是我們不給你這個面子,這個事,這個事是真的不行。
最終,我和周沐什麼也沒得到,兩個人無所謂的散步在陽光刺眼的濱江路上。
周沐有些好奇的問:你怎麼就那麼想知道誰買了那幅畫。
我說:你不懂。
周沐說:那現在那幅畫呢。
我說:不見了。
周沐說:怎麼不見的。
我說:我要知道怎麼不見的,就不能不見了,它莫名消失在我面前的。
周沐說:哇,你在說書嗎。什麼叫莫名消失的。
我說:真的就是莫名消失的,現在我都沒想通這個事情。後來我懷疑是你弄去了。
周沐說:我才沒那麼無聊。
這時,周沫接了個電話。我無趣得打量著不遠處的河岸線。因為昨晚大雨,水位有點提升,從前我家鄉有些年夏天的時候水位總是會漫過河提,直指城區。那才是真正的水漫金山。在過往的無數年中,每年夏天我打電話回去,得到的訊息都會是水位威脅了主城區,可這麼多年來從來都沒真正出現水淹全城的景象,其實我長久以來都希望那樣的情況發生。或許從前我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