號是清和,捐的樓就叫‘清和樓’吧。”
任聲認真聽著,拿出手機在記事本上記下,等魏紫把自己想到的都說了一遍後,他把歪掉的樓正了回去:“阿紫啊,其實呢,像功德這個東西,除了扶危濟困之外,還有別的路可走呀。比如懲惡揚善、除暴安良、為民除害什麼的,而且這些在國運面前都是小事,也改變不了大走向。”
魏紫思考了一會兒,正色點頭:“有道理!”
接下來任聲又開動了他那藏著無數本言情玄幻武俠小說的腦子,發揮自己無盡的想象力,給魏紫的“積德行動”提了無數建議,被魏紫一一採納。
下午,正在解決一份瑪沙拉葡萄酒烹小牛肉片的魏紫接到了一個電話,她的心情還算愉快,接起電話後聲音也是不急不緩的:“陳姐,有什麼事麼?”
陳麗雅的憂心隔著半個地球都能聽出來:“喂,小紫,你現在還好嗎?”
魏紫眼睛掃了一圈高雅的用餐環境,莫名其妙:“我挺好的呀。”
她聲音清軟,不疾不徐,陳麗雅聽出她並不是勉強裝出來的,頓時放了心。“你沒事就好,沒事就好。真是給我擔心死了,你這丫頭!”
畢竟是自己帶過近兩年的小姑娘,陳麗雅語氣間免不了帶上了一絲嗔怨,“我聽到那些傳言的時候都急死了,又不見你出來澄清。京裡現在真是亂七八糟,我們演藝圈的都掃到颱風尾,最近誰也不敢出大氣,都縮著。好在你脫身的早,沒的攤上這些破事……”
“嗯?帝都出了什麼事嗎?”魏紫不解,“我都不知道。”
陳麗雅的話語一滯,然後才驚訝地問:“你不知道?就是孟家……”
“孟家?孟家怎麼了?!”魏紫蹙眉,追問,卻沒發現對面任聲陡然變了的臉色。
陳麗雅把這段時間的傳聞都跟她說了一遍,又奇怪地問她:“我先前沒問過你,但是你不是跟孟家一位公子很好嗎?怎麼孟家的事兒你全都不知道?”
魏紫聽到愣住,沒有回答她,陳麗雅聽她沉默,以為是自己問得太直白了,唐突了她,頓時有些尷尬,又囑咐了她幾句便掛了電話。
國內的政局變幻,聯絡到那幾天任聲的可疑表現,魏紫沉下臉,看向他:“你早就知道了是不是?就只瞞著我?”
還是瞞不過她。任聲嘆氣,壓低聲音勸道:“阿紫你別生氣,是孟觀……他怕你擔心,所以才、才囑咐我不要告訴你的。”
果然是他。
魏紫都不知道自己現在是該擺出什麼樣的表情了:她是該為孟觀的一片心意感動呢,還是該為他聯合任聲瞞著自己的行為生氣?
“那他現在怎麼樣了?孟定呢?”
“他們都還好,就是行動受限,還不知道接下來會怎麼樣。”任聲也託自己的朋友打聽過,還想著說不定哪裡能幫上忙,後來上下使力後才發現,這種頂級的政·治·鬥·爭實在不是他這等階層能插得上手的,只能儘量旁敲側擊搞點邊角料分析一下情況。
魏紫臉色很不好看:“孟承業怎麼搞的?說倒臺就倒臺。我在新聞上也沒看見相關報道啊!”
“哎呀,中國人最愛面子,這種私底下的爭鬥怎麼可能會擺在明面上來?要上新聞也得等新君繼位一段時間了,大局基本上穩定下來了,才會來翻舊賬。”任聲從建國起就在那邊混了,對這個很瞭解,“何況,只要不是殺父之仇,照往常的例子,撐死就是高高掛起來榮養,行動可能會受限,但是性命是不會有問題的,待遇也差不到哪裡去。所以你別太擔心啦!”
這也就是為什麼他並沒有花大力氣去拉孟觀出來的原因。如果有性命威脅的話,他肯定不會瞞著魏紫,得大家一塊兒商量商量把人救出來才行。
可是這個結果魏紫一點都不滿意,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