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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部分

的”。

那天,楊桃站在家門口,目送關初旭進屋,然後,她靠著外牆緩緩滑落,不敢哭出聲,像風中搖曳的花朵般顫抖。

“等你離開,一切就變成一場夢了,那些我們一起吃飯的日子只是一場夢,沒有任何證據留下。”

為什麼,因為年齡小,所有的心動和愛慕都只能是無疾而終的肖想。都只是未曾開始的故事,未曾有起點的歧途。

美就美在根本沒開始,根本沒有遺憾可言。

10章

葬禮現場,只有楊桃和子豪兩人,以及陸陸續續幾個張師傅生前認識的同行朋友,多數都是從事維修家政的有過交集的同齡人。

有交情稍好的找子豪安慰幾句。

那個孩子低著頭不知什麼表情,一句話也不回答,一個表情也不表達。

楊桃走了過去“走吧”。

“骨灰放陵墓,我已經聯絡好了”他一身黑衣,聲音清涼,聽不出是傷心還是麻木。

“那就好,你做的很好”她忍不住放柔了聲音,畢竟只是個孩子,做的再不好在這個世界上他再也沒有親人,煢煢孑立,已經很可憐了。楊桃覺得自己的任務並不輕鬆,子豪不愛學習,從裝扮和生活習慣來看,有點非主流,還叛逆著,內心應該和她一樣的空虛沒幹勁。

“打理好之後你準備怎麼辦,你外公沒有什麼留下給你的,除了這個”。

楊桃給他一張□□,卻冷不防被他打丟在地,吼著“我不要他的東西,也不要你,你滾!”

“那也改變不了這是你的東西這個事實”她耐著心撿起卡片,抬起他的手,認真看了了一會放進他手裡。

“滾!難不成你還真想和我有點什麼,就你?”

“子豪”

“滾,我嫌你髒!”

這句話真的刺到楊桃了,她拼勁全力才將那股暴怒之氣壓制下去。不行,她應該多去教堂走走,每週多去幾次療養院做義工,才能做到以後要做的事,普度眾生,尤其是張子豪這樣需要馴化的“眾生”。

“好,如你所願”。

她嘭的關上門,風風火火的離開。

第二天,照常被7點四十分的鬧鐘吵醒,認真的洗漱化妝後出門等公交。

這就是她的生活,她的工作不是自由的攝影師,不是可以發揮藝術細胞的設計師,亦或是和學生打交道的教師。

而是一個正常人想象著就很枯燥無聊,豪腦筋的——軟體工程師。簡而言之就是碼農,寫程式碼。發揮了軟體工程這個專業的用處,學有所用算不算對大學老師的一種感恩回饋。她總算不是畢業前人人都擔心不會找到工作的那個“學渣”了。

朝九晚六,週三可以自由在家辦公。每天面對著煩躁的程式碼,她的生活陷入一片讓她發瘋的節奏。

沒有激情,沒有衝動,想男人——就是這樣,病態的狀態。或許,需要看心理醫生。

她計劃看醫生很久,從未付諸實踐。

組裡來了幾個即將畢業的實習生,她的頭髮掉的更多了——實習生做事很不靠譜,出了錯還能以“我第一次搞,以前沒弄過”為最好的理由。

她執著的完美主義的固執在折磨她,看著這一切荒唐的沒效率的事發生對她來說就是一種折磨。在工作上,她有著一種病態的不能容忍個人失誤,不能容忍豬隊友的偏執。

組長是一個叫做哲哥的剛結婚不久的男人,做事效率極高,楊桃就是從他身上學到的完美主義,所以受不了任何比他更差的人。

但哲哥只做自己的事靠譜,關於組裡其他人的事卻總束手無策。

“哲哥,要麼你就讓後臺先給實習生培訓一下,要麼就直接pass實習生,招有經驗的可以嗎!”